西江池上的船娘是西江池一景,在长平城很有名的。她们撑一艘乌篷船,虽比不得城中妓馆的花楼,但自有一番风韵。且不说别的,只在夜色笼罩的湖面上,灯光与繁星交错,雾气与月色浸溶,船头上一佳人,或鼓瑟或清唱,那种意境便很撩人。因此,每到盛夏的夜里,西江池上携船娘游湖的人极多。
此人瞧着很是端雅,谁曾想一开口如此毒舌。崔玉珠冷不防被人说成了妓子,顿时恼了。原本她还不知如何开口,这会儿借着怒意,一口气说道:“什么船娘,你怎么看人的。这么说吧,我家主子看中你了,你开个价,做她的男宠如何?”
连无瑕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似笑非笑说道:“怎么,你家主子瞧着我像是缺衣少食的?以至于沦落到卖身的地步了?”
“你就说愿不愿意吧,倘若答应了,自此便有享不完的富贵。”崔玉珠有些烦闷,看样子,母亲交代的事她怕是做不好了。
连无瑕冷冷一笑:“怎么,我若不答应,难道你们还想抢人不成?让你家主子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贵人这么大的胆子。”
滟来噗嗤一声轻笑,掀开船舱的帘子走了出来。怪不得那些纨绔子弟喜欢调戏良家女子,的确好玩得很。
滟来睫毛轻挑,笑颜如花:“公子莫恼,此事讲求你情我愿,我绝不会做出当众抢人之事,你自可放心。”
“是你?”
连无瑕看见她显然吃惊不小,自小舟中缓缓站起身来,湖面的风带着花香吹拂而过,衣衫漫卷。
原来躺在船上斗笠遮面的周纯忽然坐了起来,嚷道:“姑娘,我愿意,让我去吧。”话音方落,周纯惊愣地说道:“你不是方才踹我一脚那丫头吗,呦呵,原来你除了会干架还会抢……人?”
“呦呵……”周纯转眼瞥见崔玉珠,这次嚷得更大声,“你不是崔家妹妹吗?你这是……”
周纯与崔玉珠的兄长崔宝荣也是玩伴,自然识得崔玉珠。
他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连船身都跟着颤了起来。倘若如此再笑下去,这船说不定就翻了。
“你们表兄妹居然……还没见过面?哎呦,哎呦,真是笑死我也。”
连无瑕在他说出崔家妹妹时,便猜到崔玉珠的身份了,见周纯笑得欢快,他冷冷说道:“周纯,你我今日绝交。”
周纯:“……”
这是坐的船没翻,友情的小船倒翻了。
崔玉珠知晓了眼前之人是二表兄,一时羞耻难当,弯腰躲到了舱中。前几日,连无瑕到府中拜见华国夫人时,她不在府,后来听母亲说二表兄变化极大,与以前不一样了。她还想着,他就是再变不还是他?
今日一见,确实不像是他了。
滟来含笑望着连无瑕,说道:“多年不见,小侯爷变化甚大,没认出来当真失礼。不如随着我们一道靠岸吧,我有东西送与你。”说完,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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