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
或许是受伤的缘故,滟来睡得不太好。夜半醒来,自窗子里跃了出去,回了公主府。
***
夜色已深,府内一片沉寂,除了巡夜的侍卫,多数侍婢和仆从都已歇下,就连门房值守的仆从都在打盹。
她夜深未归,下人们居然如此安逸。
只有棋烟坐在她闺房的廊下,满面忧色。一个侍女在旁劝她:“棋烟,画意方才派人回来说公主殿下今夜宿在外面,明儿一早才回府。难得今夜不必起夜伺候,你还不早点歇息。”
棋烟凝眉说道:“我心中总有些不安,殿下出门前也没说今日去往何地,又宿在何处?”
“你就莫操心了,难不成咱们公主殿下还能让人欺负了不成?她的金鞭和弯刀可不是摆设。”
棋烟没在言语,只起身在廊下转来转去,神色依然焦虑。
原来,这满府的仆从,最挂心她的,居然是棋烟。
滟来自半开的窗子入了屋,趴在床榻上,将今夜之事细细想了一遍。
崔玉珠引她去水月阁是为了坏她名节,张录的出现是个意外,因此,她的出逃让他们乱了手脚,情急之下苦茶射了她一箭。如今,她自水月阁凭空失踪,他们只怕已慌了神。
滟来猜得没错,夜半时,画意借口取她的衣衫回了趟府,见她依然未归,也没与棋烟说她失踪之事便匆匆离去。
明日,她失踪之事便瞒不住,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善后。
滟来趴在床榻一角睡着了,翌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日光金子般自半开的窗子照射进来,窗外花木繁茂,芭蕉绿意盈人,榴花如火般绽放,和风徐来,暗香脉脉。
屋内珠帘绣幕,鎏金仙鹤炉里点了海棠香饼,幽冷的香气充盈在室内。
滟来伸了个懒腰,自床榻上慢慢坐起,乌发顺着挺秀的脊背披垂而下,如瀑布般铺了半床。
她蓦然一惊,她不再是猫了?
滟来伸出双手,左看右看,没错,是她的手,白皙纤长,腕上还带着月光玉的珠串。她起身扑到妆台上,执起铜镜,看到镜中熟悉的面孔,几乎喜极而泣。
她终于又做回人了!
门外侍女听到动静,掀开珠帘走了进来,看到滟来惊得目瞪口呆。
“殿下,你何时回来的?”棋烟尾随着侍女进来,惊喜地说道。她走上前将床幔挂在金钩上,伸手去搀扶滟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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