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上药……”
梅拂晓低着头声音小小的,林曦本想说用不着这般麻烦,可见她低垂着嫩生生的脖颈,没了刚才对他的冷淡,又恢复了平常里的羞怯之态,他心里一喜,就依言坐回了石桌旁。
梅拂晓让他坐了下来,自己去转身打了盆凉水来,用块白棉帕子替他将胳膊和手都擦拭干净了,然后开了小匣子,拿出个小瓷罐子,用个小木勺剜了些膏药出来,用指头在林曦的胳膊上细细地揉开了。
药膏化开之时,林曦便觉得有一阵清凉的感觉沁入了皮肤之中,立时痛楚全散。
“晓儿,这是什么药膏?涂上去冰冰凉凉的,一点都不疼了……”林曦低着嗓音问。
“祖父留下的药……”
梅拂晓低着头回了一声,看着他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心里忍不住心疼了起来。心想他本是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身子骨又弱,平日里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现如今让他帮着自己下地干农活,弄得这一手的伤来,可不是她的过错了。
“以后,你还是别下地了吧……”梅拂晓一边用指头轻揉着一边道。
她指头轻缓,力度适中,揉得林曦有些酸痛的胳膊也舒服了不少。他正微眯着眼睛享受她的温软,听得她说话就睁开了眼睛,见得她低垂着眉眼,一脸的心疼之息,他一时心里一滞,连她的话也忘了回。
梅拂晓发现他半天没说话,忍不住抬起头看他一眼,这一看就心里一慌,林曦神色有些呆呆的,一双精致修长的眼睛正看着她,眸光澄澈轻软,像是蕴着一汪清泉。
梅拂晓被他看得脸上发热,眼见着他胳膊上的药膏都揉开了,她停了下来,收拾了药罐和匣子,然后一块端着就走了,她脚步匆忙,像是避之不及的模样,只看得林曦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来。
林曦不知道的是,梅拂晓端着木匣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心里还一直“扑通扑通”地乱跳着。林曦在河边那样算得上是轻薄了她,她本该是生气不理他,甚至要赶他走才对,可是,为什么见着他受伤就忍不住心疼,被他看了一眼,又要心跳加快手足无措来。
“魔怔了吗?想什么呢?人家可不都说了,除非村头老槐树又重新活过来,他才会瞧上我……”
梅拂晓暗骂自己了一声,思来想去,心想今后还是避着点,等他身子好得差不多不是叫他早些走了才是,也省得自己总这么胡思乱想下去。
梅拂晓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走出了屋子,院子的石桌上,祖母已将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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