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德瓦回来,他们也就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重新回到正事上了。
灰羽一成原本想从更大众的方面为安德瓦寻找新的人气突破口,譬如育儿就是很好的一个思路,然而安德瓦似乎并不十分上心, 且又严厉到了极点。从他这个下午对两个孩子说出的寥寥几句话中, 几乎没有什么过多的温存——不,是根本没有。他们之间的亲情,显现出了一丝扭曲的僵硬感。
趁无人休息,七濑悄悄摸了一会儿鱼。今天她写得字实在太多了, 手腕一阵阵酸痛。恰好灰羽一成向安德瓦抛出一个新问题, 她停笔休息了一会儿。一边按摩着手腕关节,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从踏入轰家起,她就开始忙着落实身为主编助理的工作了, 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时间观察这里的布置。
像如此古旧的大宅, 她还没有什么机会踏入过。鲜有的几次经历, 还是小学春游时参观某些名人的故居。可那些房子早已经失去了古朴的气质,每件东西的摆放都刻意且僵硬到了极点, 空空荡荡得莫名透出一丝清冷来,没有丝毫活着的气息。
不过轰家也并无太多活着的实感——这样说总觉得不是十分贴切,但在榻榻米旁坐下时,首先窜入七濑大脑的就是这么个念头。
整个家略微有些空荡,每样东西都摆放在应该在的位置,除了必要的家具以外,好像没有其他别的太多东西。没有挂画,没有装饰物,甚至连桌子上的果盘,摆放其中的水果都呈现出一种死板的美感。七濑不知道整个轰家的装修风格是否都是这样,但单从这个客厅来看,似乎是把有条不紊与极简发挥到了极致。
但也并非是说这样的极简风有什么不对,只是如果将这样的格局放在面积更小些的屋子内,似乎给旁人的第一感觉会更加好一些;面积太大,空空荡荡的居所不免让人觉得过于空旷,失去了一些温情的气息。
她盯着干净的茶几看了许久,直到父亲悄悄地拍了下她才回过神。安德瓦好像正在回答一个什么问题,然而七濑回神得太晚,安德瓦几乎都已经快要说完了,单凭尽力捕捉到的最后几个字词,她实在没有办法拼出一段完整的话出来。
她用力按了几下圆珠笔,零件交错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听着有些恼人,七濑只好悻悻然停下了动作,但却还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了安德瓦先生,我发现您家里好像没有摆出什么照片啊。”七濑问道。
她只好自暴自弃地以隐晦的方式破罐破摔。
安德瓦胡须上的火焰轻抖了一下,垂眸,没有想很久,就给出了答复:“我不喜欢照相。”
“哦哦,是这样啊。”
七濑提笔写下安德瓦的回答,刚好父亲也没有细看,便就当做是自己的功劳蒙混过关了。
剩下的问题不多,没多久就问完了。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安德瓦就匆匆离开了,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个电话的缘故。
没有安德瓦存在的客厅,就连空气都变得甜美许多。轰焦冻紧绷的表情瞬间消失,眉眼间透露着一丝轻松。
灰羽一成戳了戳七濑的脑袋:“写完了没啊?”
“当然。”七濑一脸得意,“托付给我怎么可能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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