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今日正好是方辞舟的毒发之日,邱元宝和展眠都有些紧张,反观段林,很是不担心的样子:“都说了止疼药就能解决,为何你们偏不信?”
到如今,虽说大家对段林的看法稍微有所改观,但还是无法忽视他魔教教主的身份,心中始终存留一丝忌惮,当然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真让方辞舟毒发时再服药。
方辞舟自己乖乖地坐在了木椅上,邵靖恒找了粗绳将他绑起来。一屋的人就这样等着,等到夜色降临。
等到屋内都哈欠连天的时候,方辞舟总算有了动静,眼睛慢慢充血,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白,浑身都有暴动的趋势。
邱元宝吓得一个激灵,指着道:“就这你还跟我们说吃止疼药就行?”
“咋呼什么!”段林命丫鬟取来商船上最普通的止疼丸,随意塞进方辞舟的嘴里,“你们就没想过他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才失去理智,想破坏东西减轻疼痛吗?”
方辞舟吃下药后,看起来不像有好转的趋势,浑身挣扎起来,拖动着凳子想要冲出去,展眠心下一凉:“果然行不通。”赶紧上前勒紧麻绳。
邵靖恒和李静娥立即拔剑指向段林,李静娥冷冰冰道:“骗子。”
方辞舟越来越狂躁,邱元宝也慌了神:“这……”
邱元宝看了看段林,段林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放宽心,再等等。”
展眠皱了皱眉头,轻唤一声:“方辞舟?”
原本拼命挣扎的人一下子不动了。
邱元宝探了探脑袋,清楚地看见方辞舟眼中的血丝在消退,大喜:“成了!”
以往方辞舟怎么也会被折磨上一宿,如今半会儿功夫便有好转,难道他们真是用错药了?
方辞舟虽然没有继续暴动,但整个人不知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展眠将他扛回床上,确认还有鼻息之后,松了口气。
邱元宝“啧”了一声:“温明赋这小子,这么多年的医术白学了。”
段林随口一问:“他跟谁学的医?”
邱元宝道:“他和辞舟这么多年四处走停,师从各地的郎中,也不是只跟一人学习。”
想了想,邱元宝眯了眯眼:“不过……”
段林等着他的下文,半天等不来,不由得烦躁道:“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
邱元宝嘿嘿一笑:“不过他为辞舟学习的医术,是探云寺的一位住持授予的。”
“探云寺?”段林面色变了变,“探云寺的谁人?”
一提到探云寺,在座的才想起金刚观为飞鹰教干下的糊涂事,邱元宝想到那位住持,心道人都被你们飞鹰教给杀了,还有什么可再提的,他叹了口气:“是修尘大师。”
修尘是探云寺威望最高的住持,早些年方辞舟和温明赋游历到南方,借宿探云寺,一些和尚都骂方辞舟是毒胚子,被方辞舟给毒翻了一片,弄得探云寺一片狼藉,可事后修尘竟还和颜悦色地接待两人,不计前嫌地指导温明赋的医术,实属高人。
“那狗日的老匹夫,竟害我儿!”段林突然怒骂出声。
隐隐感觉到不对劲,邱元宝问:“何出此言?”
段林手搭在膝盖上,嫌弃地看了邱元宝一眼:“若不是他瞎教温明赋,我儿子也不至于痛苦那么多年。真是没脑子的东西,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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