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见过两面的平阳郡主也罢,善妒歹毒的珍荣公主也好,人生走到今日便是绝境了,她庆幸自己从未把自己逼到绝境里,她且有路可走。
珍荣公主当众行凶,在御史的口诛笔伐中落了定,由皇帝做主将人送到温家家庙清修,名为清修,实则与幽禁无异。
数天后,她突然派人传了信要见江茉,温元廷从她手里拿过帖子,未有丝毫犹豫的放在油灯上点燃,又扔出窗外,让雨水将火焰熄灭。
“你没见到她的必要。”他再次摆开棋盘,目光灼灼的看着江茉,却见她的视线盯着窗外烧了大半的帖子,便用手指叩响了桌子:“你想去?”
江茉敛回视线,盈盈一笑:“她不会对我如何的,去杀平阳郡主的那日,她就不再是曾经的珍荣公主了。”
温元廷终是扭不过她,亲自跟着不够,还让金狄派了好些人陪同,温家的家庙在雍城边的一处庄子内,车轱辘碾着泥泞的泥土,足足用了半日才到。
马车从侧门而入,红梁青砖在雨水的冲洗下格外清晰,百果扶着江茉下了马车,小声提醒道:“殿下小心脚下的水洼。”
廊下的程嬷嬷见到马车进门,忙冲到珍荣公主跪着的祠堂,拽着主子的衣袖,喜出望外道:“公主,有人来接咱们了,老奴就说皇后娘娘不会不管您的。”
珍荣公主不为所动,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跪着,直到视线瞥到她儿子幼恩的灵位上,枯槁的双眼眨了眨,露出些许笑意:“我哪儿都不去。”
外人是不得随意进入祠堂的,江茉只得在避雨的廊下等着,珍荣公主珠钗尽褪,一身素衣走来,见到她身后的温元廷微微一怔。
“你们二人演得真像,若不是平阳告诉我,我且被你们蒙在鼓里。”她仍保持身为公主的得体举止,由程嬷嬷扶着坐下。
风雨潇潇,她的声音不似先前满是贵女的骄傲,仿若看透人世红尘般平静,抬眼看了看温元廷道:“好一个浪荡公子,我竟信了你。”
“身处当下,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怎甘心受你摆布?”
珍荣公主听这番话不禁笑了,叠起宽大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一串佛珠,又道:“不成想昭宁帝姬是个能屈能伸的女子,是我一开始判断错了。”
“公主缪赞了,我并不是能屈能伸,只是我求的不多而已。”江茉站得笔直,面带清浅的笑意。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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