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陌生的地方,而所谓张婶儿也只是个陌生的人。”霍君逸继续提醒。
祁月明白了他的意思,老板这是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呢。
“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了,而且她看起来挺着急的。”
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反悔好像不太好。祁月顿时心生一计,“那要不,老板你跟我一起去吧。”
霍君逸是被强行拖出民宿的,然后两人跟着张婶儿一起往她家去了。
张婶儿的家在村头第一家,老伴儿已经去世快十年,女儿远嫁,儿子和儿媳在外面打工,家里只有她和一个孙子一个孙女。
到达家门口,祁月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影,从他们对面走过来。接着就听张婶儿问:“又野哪里去了?”
“关你屁事!”
待那人走近,祁月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长相,皮肤黝黑的少年模样,看着跟她年纪相仿,身上散发着一阵白酒的味道。
瞧着像痞子。
少年警惕地盯着两个陌生人,眼神中透着点儿凶狠,问张婶儿:“这俩谁?”
“我请来教你妹妹写作业的。”
砰的一声,木门被踹开,等少年率先进去后,张婶儿才不好意思地对祁月和霍君逸道:“我家不成器的孙子,让你们看笑话了。”
孙子看着确实挺不成器的。
不过好在孙女是个小乖乖,不仅长得讨喜,还非常懂礼数,一听说两人是过来教她写作业的,立马哥哥姐姐的叫着。
老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头顶的房梁上到处都结着蜘蛛网,墙面的涂料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也早已经变了色,层层裂开,掉落,像老树皮,也像张婶儿那张饱经沧桑的脸。
祁月坐在椅子上等孩子把作业拿过来,同时不禁在心里唏嘘,幸好刚才碰到老板,把他一起给拉过来了。
不然她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真有点儿心慌。
这里的房子,据说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天一黑,跟恐怖片儿里的场景有得一拼。
“小伙子。”张婶儿拖来另一张椅子给霍君逸,“你也坐吧,我去给你们泡茶。”
“不用了。”霍君逸阻止,“晚上喝茶影响睡眠,我们不渴,教完作业就回去了。”
从他嘴里听到影响睡眠四个字,祁月忽然想到了什么,仰着脸问他:“老板,你的失眠症治好了吗?最近睡眠……还不错?”
霍君逸盯着她,迎着灯光的脸上,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小片阴影。表情淡淡,最后一言不发地搬着椅子到门口坐下了。
祁月:“……”她没招他吧?
张婶儿的孙女名叫郑花。
祁月埋头认真教她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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