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挺傻的,因为这确实只是很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啊。可是,哪怕是到了现在,再回想起时,还是能够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在心口蔓延。
“听到了这里,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会想要问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记那么久’吧。是啊,这仅仅只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而已——只是小组讨论而已,只是你说的一句话而已。但在我心里却不只是这样,你所做的,真的给予了我很大的安慰。
“正是因为微不足道,所以更是难以忘却。人类的情感,就是这样一种复杂又难以捉摸的东西。”
她看着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浮现在眼前的,却是爆豪的面容。她竟止不住地哽咽了,尽管她早已泪流满面。
“那时候的我总是在想,虽然你是个有点凶巴巴,也稍微有点暴躁的男孩子,但我始终还是坚信,你的心中,有着比常人更加柔软的一部分。”
如果能见到他就好了。她想。
好想去见他。想把此刻通过电波才能传达的话,通通都说给他听。
“你曾给予我的信任和温柔——只属于爆豪你一个人的温柔,我愿意一直铭记。”
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瓦解停下了,那嵌在剑柄上的赤色光辉变得扭曲,渐渐得似乎逐渐归于黯淡。鸦木涼看向屏幕上显示的威斯曼偏差值。
实时监测的威斯曼偏差值终于不再上下浮动——它停在了一个很可怕的数字。
鸦木涼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剑真的要掉下来了,她也是真的没有时间了。
可是……可是,她还有好多话还没有说完啊……
想要再听听父母的声音,想要至少向朋友送上道别的话语,还要……
还要,把爆豪的外套还回去啊。
她恍惚了一瞬,几乎无法呼吸了,只能用力按着心口,才能勉强让自己感受到活着的实感。
她环顾四周,发现那原本仅仅只是在房间角落的火苗,也不知什么时候蔓延成了一片燎原之火,将她包围了起来,但并不灼热,只是不停地摇曳着。
“胜己……”
立足于烈火之中,她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直接用你的名字称呼你吧——我平时总是很习惯叫你‘爆豪同学’。”
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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