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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鸾蘸了支小楷,抽过一摞笺来写道:无碍,王爷请回。又倒转了纸给他看。

  赵楹似是冷笑了一声,“你坐好罢,叫老李给你看看。”身后应声转出个人来,须发花白,面孔和气,肋下夹着一只药箱。

  这人本是前朝的太医,姓李号辋川的,由先帝钦点了随侍安王。彼时国势渐微,边疆多难,李辋川便在安王营中随军救治伤患,到了边地夷患平定,又随龙城骑千里靖难,迁至了京城。

  李辋川径自拖了张桃木杌子在严鸾跟前坐下,笑呵呵捏过他一只手腕切脉。严鸾用另只手提了笔,写道:劳烦老先生。李辋川摆摆手,闭目诊了片刻,又换了另只手,这才开箱取了银针,将他襟口拉开几分,在衣领相交处的天突穴处下针刺入。

  那处本有几小块嫣红淤血,是口唇吮出的痕迹,李辋川只作不见,徐徐捻针,刺入半寸时方解释道:“待会儿觉得受不了,便开口‘啊’一声试试。”严鸾方点了头,便觉银针刺入有一寸深,不觉拧起眉头来。直刺进一寸半,严鸾忍不住颤抖了嘴唇,循着刺激张了张口,却还是没声。

  试了有一刻,李辋川方收了针,一面提笔写方子,一面拈须道:“急不得,慢慢调养罢。严大人这是暴瘖之症,愤郁伤肝,思虑伤心,正因情志所伤,气机郁滞,郁于咽喉而猝然失语。心境放宽些,和着针灸,再喝些这疏肝散,不妨事的。”写到末尾,思及严鸾平日情状,又加了合欢、素馨两味。写毕搁笔,便又起身去交付下人。

  严鸾行礼送了他出门,见赵楹仍旧坐定在那里,便以为他有事要说。谁知赵楹在袖中摸了半晌,摸出个玉戒指来,叮一声搁在桌上:“皇兄当年的爱物,收好。”那戒指被擦得光滑清亮,乌沉沉映着窗外的天光。

  严鸾怔了一下,伸出手来,只觉好似骨头缝里都灌了老醋,一阵阵发酸发麻,简直有些抬不起手来。待拿起戒指,犹豫了一下,却没戴回去,只小心放进袖袋里。忽听赵楹极轻地哼笑了一声:“不过被那小狼崽子咬了几口,你也值当气成这样。”话音未落,便见严鸾猛然抬头,紧跟着又躬下身去一阵剧咳。

  赵楹没料到这话的反应如此,眼见他霎时惨白了面孔,咳得连气也喘不过来,直伏到桌上。立时便有太监捧了只小漆匣过来,取出金棕色丸药与他。匣盖一开气味散出来,赵楹只一闻便蹙了眉头。严鸾却并不由着他们伺候,自己胡乱抓了丹药塞进嘴里,端茶送下去,伏了片刻,咳嗽便渐渐止了,脸上颈上却泛出层怪异的薄红。

  赵楹伸手拿了茶杯过来,揭开盖,便见茶水里正晕开几点深红,杯沿上尚留着个口唇的淡淡血迹。

  严鸾并不理会他,撑身而起,头也不抬地朝赵楹行了个谢客之礼,便自顾自挥开上前搀扶的内侍,拖着脚步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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