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谷的光景,我又鬼使神差地想念起小护士来,要是小护士此刻也在这个房间里的话那就好了。如果小护士此刻站在这个房间里的话,即使她不站在我的一边,至少也应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对我落井下石吧!想到这里,我又下意识地朝宿舍门口的方向望了好几次,可是每一次张望的结果都是失望。小护士并没有如我所期望的那样突然出现,也没有任何要出现的迹象,我的心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被敲碎……
周围依然闹哄哄的,后来我的脑袋终于不可避免地变得疼痛起来,它是那种很尖锐,但是却不足以在一瞬间就将我彻底摧毁的疼痛。这种疼痛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地折磨着我那原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让我痛苦不已。
现在,房间里有个古怪的四眼男子说自己是我的哥哥。他的相貌长得和我很像,手里还有一张以前和我一起照的相片,但是我却完全记不起他究竟是谁!
我的心里烦躁得要命,而那两个马屁精却似乎还嫌我的脑袋还不够乱,他们仍然在一旁不屈不挠地起哄;小雄,不要再闹了,快点跟你哥哥回家去吧,别再让你哥哥担心了!见了他们一本正经的样子我简直窘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挖一个地洞钻进去然后逃之夭夭。
眼前这么多人站在我的面前都异口同声地说这个戴眼镜的人就是我的哥哥,而且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并不像是一起串通好了要来捉弄我,我总得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才对。要么现在我就违心承认他是我的哥哥,要么就干脆一口咬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否则这场闹剧就无法收场。
不过很显然,此刻无论我是承认还是否认这个四眼田鸡是我哥哥,对我来说都不是一件多轻松的事情。
假如此刻我顺应时势违心承认眼前这个四眼男子就是我的哥哥,那么我的生命中就无缘无故地多了一个哥哥,我办了出院手续以后还得马上跟他一起回去,谁知道和他回去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而假如此刻我很干脆地否认这个四眼男子是我的哥哥,那么我就要马上说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来,这恰恰是我在一时半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得到的。
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暂时默认了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男子就是我的哥哥。
带头的医生见我已经点了头就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在装模作样地把我的房间四周打量了一番以后,他就潇洒地朝背后挥了挥手示意赶快行动。那两个金刚一样的大汉见到手势,就马上涌过来搬我的行李。
看到那两个马屁精七手八脚地搬我的东西,我终于开始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混蛋是医生叫来帮忙的搬运工!怪不得他们刚才一直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想让我快点承认那个瘦瘦高高的四眼田鸡就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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