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无不理,只随口吩咐茜华:“你出去吧,我与期如夫人单独说几句。”
“对了,屋子里炭火气太重,不必关门,敞着就好。”
茜华颔首离开。
纾无无视期如的试探,一句话说明来意:“我没有雅兴与你共饮,这杯酒里下了剧毒,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更是我的意思。”
期如颤动着双唇,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纾无:“你不敢!你才不敢!爷本身就与你离心离德,你若再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早些年我不愿动你,确是因为这个,我处处忍让你,不愿再让我们的关系雪上加霜。可是他连我的孩子都不在乎,对了期如,你还不知道,或许你应该高兴。他一早知道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可是他对你还像以前一样好。”
“他是真的很爱你啊。”
纾无静静坐着,声音如始终柔和:“不过,他现在已收了我林家一万白银,日后还指望着我林家有更多真金白银奉上,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至于你说的离心离德,我与他的确早已离心离德,既然离心离德已是大势所趋,也不差再添你一条人命。”
“期如啊,我一早告诫过你,贪心不足害人害己。你我皆是女人,本该惺惺相惜,若你一向夹着尾巴做人,我不仅不会杀你,兴许还会设法保你。可是你一再伤害我……”
纾无起身向期如逼去:“今天你也该为了自己的贪心付出代价了。”
“知道我为什么不叫茜华关门吗?”
期如的脸色如霜惨白,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因为,我要告诉你,我在这个家的地位。我要告诉你,正妻与妾室的分别。我要告诉你,林家的女儿与敌国质子的贵贱之分。”
“你害我孩子的时候,只敢背地里耍心机,可我要杀你,光明正大即可。而且不会有人来救你。”
期如突然冷笑:“那你为什么要挑爷不在的时候动手,你若真的无所畏惧,何不当着爷的面毒死我!”
纾无笑:“你说得对,不过不是我畏他,而是林家畏他,不过也不是畏他,而是畏他的将来,毕竟总有一天苏家军是要交到他的手里。闹得太僵硬,总归不好。”
“期如,你还有要问的吗?如果没有,也不必再挣扎了。这毒是自雌性河豚体内提取,据说两百斤的雌性河豚才可提取出来那么一丁点,可谓世上最最昂贵的毒药了。”
“这毒好就好在,去的很快,没什么痛苦。其实皇后娘娘原本给的是牵机药……”
“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不必谢我。下辈子见了我绕着走就好。”
末了,期如捏起酒杯的长脚看了看剔透的液体,笑了。
“也就是你们林家才有这样的手笔。”
一饮而尽。
最后期如趁着尚未毒发,对纾无说:“没想到这辈子我至死都矮了你一截,可是下辈子凭什么是我绕着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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