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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的时候宋绪安会每天过来给她送饭,后来手下的人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话,她觉得烦,就告诉宋绪安她是个成年人,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让他专心自己的工作,不要总是来自己公司了。

  宋绪安一直都很让人操心,不过这次比较乖,余年说过这话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天她忙完了当日的工作,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就接到了电话。

  宋绪安的母亲很少有失态的时候,此时却格外的崩溃:“小余啊,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啊?安安他…他快不行了。”

  不行了?

  有多么不行。

  余年那个时候头脑还是冷静的,她开着车不紧不慢的赶到医院,看到宋绪安以后脑袋里的那根弦瞬间崩断。

  他躺在icu的病床上,全身插满了管子,脸颊两侧凹陷下去,没有半点血色,他整个人都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眼睛失神,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余年弯腰刚想要听清楚的时候,就被护士给赶出了病房。

  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余年大脑一片空白。

  她有多久没见到宋绪安了?

  三天?

  五天?

  算了算日子,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

  只不过一个星期,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余年鼻子酸了一下,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小余。”一方手帕递到余年的面前,她抬头看到了宋绪安的父亲宋卿,这个在她记忆里岁月从来没有留下痕迹的男人一下子就老了,他两鬓斑白,依旧绅士:“你工作那么忙,再说你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我们本不应该…”

  “离婚?”余年心一沉,鼻子红红的:“谁说我们离婚了,宋绪安说的吗?”

  宋卿很是惊讶:“你们两个没有离婚吗?”

  宋卿告诉余年,几天前宋绪安他们学校一个高三的学生躁狂症发作,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把长刀,见人就砍,宋绪安在制服他的过程中被刺中腹部。

  他们老两口得到消息以后,从老家迅速赶了过来,那个时候宋绪安还没有这么严重,看起来很没事人一样,当他们问到余年的时候,宋绪安支支吾吾的说余年太忙了,不想让她担心。

  所有他们猜测,两个人的感情已经破裂了。

  这件事闹的这么大,就连电视台都过来采访了,余年没有理由不知道。

  老两口也知道自己家儿子没什么出息,余年这几年事业做的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漂亮,想着感情破裂是早晚的事,便也没有联系余年问清楚。

  没想到宋绪安的病情一下子恶化,腹腔感染到了肺部,直接就被转移到了加重病房,上午的时候他病情不稳,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嘴里一直在喊余年的名字。

  医生告诉老两口,宋绪安可能就是这两天的事了,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老两口想让自己的儿子见心爱的人最后一面,这才给余年打了电话。

  余年忘记了那天是什么滋味,她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

  一直在哭。

  刚过了凌晨,余年和老两口被请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表情严肃,给她们再一次下了一张病危通知书。

  他说宋绪安很危险,情况不容乐观,问余年还要不要继续抢救。

  后来余年才知道,其实那个时候宋绪安已经完全靠呼吸机呼吸科,医生说那话,只是给她们一个心理准备,直到她们内心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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