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雾看了一眼苏菀,妥协道:“好,我上去。”
岑晏拉住了朝雾的袖子,朝雾将袖子从他手中一点点扯回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柳兰儿站在老人的身旁,温和细语地和老人说着话,她向来有这样的天赋,若放下身段几乎能将每个人哄得很好。虽说这灯是由众人的掌声决定的,但在她看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老人,老人想给谁,谁的几率不更大吗?
原本在楼上看首饰,见下边热闹便差人来问,旁人道这花灯上的杏花竟是思博所作。
思博,思博。
柳兰儿将这两个字一遍一遍在心底念,旁人或许不知道,可她知道,这是她的祈安哥哥作的画。也是碰巧,少时她潜入他的书房,他正伏案午睡,面前铺着一张画,画上落款处正是“思博”二字,画上的颜料还未完全干,自然是新画的。
分别近十载,思念也与日俱增。自她懂事后,春闺梦里人向来是他。前些年父亲触怒龙颜被下放到苏州做了知府,苏州虽说繁盛但到底不是京城,失去了和他的联系。这么多年来,她美貌多才,来提亲的人不知凡几,却都被父亲一一拒绝——他知晓女儿的心思,旁的什么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她的祈安哥哥啊,如果看到她将他的画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也会有所触动的吧,便是没有反应也无妨,祈安哥哥的画怎么可以落到旁人手中呢。民间的野花野草怎么比得上自小长在京城中正经的大家闺秀呢,便是偶尔相貌拔尖又如何,这通身的气派可不是谁都有的。
柳兰儿对此很有信心,也很有耐心,不急不躁,很是获得了一大批人的好感。
正对老人说话来着,这次可把他逗笑了,却听闻一阵掌声,不久又一阵,还想着是哪几个人上台轮的这么快,目光转向台上。
她突然停住,被钉在那里,好像土地就要在脚前裂开似的。
一位极美的少女。双螺髻含少女的青春明媚,红底金边璎珞纹裙衬她肌白胜雪,眸如秋水,唇似樱桃,白、红、黑形成极大的色差,愈发凸显她惊心动魄的美色。她拎着花灯走的时候尚不知自己的美貌,本是惑人的杏眼中尽是天真懵懂。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没有人能更好地阐释这句话了。
周围先是一片寂静,随即一些人鼓起掌来,再一波……
苏菀先前是没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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