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万晴去参加招聘会,发现身边陌生人在议论她家这事,她这才知道,李天把她手机里那段监控视频扔到了各大短视频平台,底下的评论都是“渣男不得好死”一类。
孙帅做这一切的因由,万晴不想深究,在李天看来,这是她最有智慧的地方。
这事按在绝大多数女人身上,不追根到底是不会罢手的,但往往结局都是当事人沉沦伤痛不能自拔,对他人信任崩塌难以重建,就算再遇到新的感情,交往中也难免战战兢兢,可对方呢?时间一长,错事全忘,该吃吃该喝喝。
李天试探性问过:“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我可以帮你查清楚,也不要钱。”
但万晴再次肯定不愿深究,因为不论他出于何种原因,她都无法接受,更不会原谅,她妈不会活过来,她也只会比现在更痛苦。
万晴的伤口已经够深了,再深扒下去恐怕就痛至骨髓。
她让李天再次对一个女人深感佩服,上一个让他这么佩服的还是他妈。
有万晴在的日子,李天仿佛拥有了田螺姑娘,每天他都是被饭香味熏醒,衣服被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板板整整,回家一开门拖鞋一定在最合适的位置,办公室的地板能当镜子用,连马桶都反光。
当万晴兴奋地说找到包吃住的工作,马上就能去上班的时候,李天都有点舍不得她了。
他请她去吃了顿大餐,俩人都喝了点,回来时候李天还脑袋里冒粉红泡,异想天开猜着她离开前,会不会以身相许一下自己。
他把家里钥匙忘在了办公室,万晴陪他去取,刚出电梯俩人的酒就全吓醒了。
血红的“还钱”二字写满墙面,一路延伸到李天办公室门口。四敞大开的门已经砍得破烂,室内遍地狼藉,书架倒了,镜子碎了,绿植被连根拔了,鱼缸被砸了,两条银龙已经与世长辞了。
万晴正蒙圈,李天手机狂响,是郝家安来电。
“你不是让我查孙渣男哪儿来钱付清房子贷款嘛,我发现这逼借了好几家高利贷,都没还!有一家债主恰巧是二郎的舅舅,二郎顺手一打听,打听出个重要的事!”
“什么事?说。”李天踢着地上的东西,盯着万晴,直觉告诉他,办公室被砸跟她脱不开干系。
“孙渣男借钱,担保人写的是万晴,现在借钱的失联,讨债的只能去找担保人,但万晴听你的话换了手机号,这帮人也找不着她。二郎他舅说,债主们已经在联系咱们同行,准备找她了!”
李天声音一沉:“不是准备,是已经找到她了。”
“你说啥?”
“给我查!谁他妈眼瞎敢砸老子办公室!”
“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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