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难过吗?还是,他明明很难过还不得不作出轻松的样子来?
他一直以来都是用这样满不在乎、这样不羁的神情来面对生活,他的内心又是怎样的感觉呢?
跟一个人很近的时候,往往更容易忽略他的内心。拉开些距离,反倒更容易去体察,去探究。
“小岩?”
“我还是从头讲给你听吧,” 他向我笑笑,“从得知你退学起我就一直在找你,去过你们学校,也去过你家——别用那种神情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担心,伯母很好,那年春节我在你家过的。”
我张大了嘴看着他。
“看什么看啊,倒插门没见过?”他拍了一下手,回身把我电脑桌前的凳子拉过来坐下,“你看得人家好害羞,我不跟你讲了。”他装作很扭捏的道。
“你信不信我揍你啊?”不知不觉,我找回了多时没用过的语气跟轻松。
“你欺负我啊?我可有后台的哟!”他继续着令人作呕的语气,“你妈妈可是很喜欢我哦!”
我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真是艰苦卓绝的斗争啊。直到小年她老人家才准我进家门,不过到了三十儿她就给我包饺子了。”他一脸的得意洋洋。“所以你不用担心她,她身体很好,只是……只是很想你。她让我见到你就告诉你,赶快回家!”
在我意识到之前,眼泪鼻涕已经流了一脸。
“别哭别哭,别把我最喜欢的眼睛哭红了。”他继续用袖子给我擦脸。小时候他说过,每次看到我的眼睛就会醉;大学寝室的室友也说过小七子的眼睛最勾人,只是我不知道这双眼睛到底好在哪里?“惨了,怎么还有鼻涕啊?”小岩惨叫道。
“你滚!”我忍不住笑着把他推开,“你怎么做到的啊!”
“那有什么……”他淡淡地说,“总不能让她一人过年吧?你妈还不就是我妈……你看你,又要哭,男人大丈夫哪来那么多眼泪?”他说着,情不自禁的俯下身来要亲吻我的眼睛,我转头避开了。
小岩有点尴尬的僵直了身体,过了一会儿又坐回凳子,“我想你不在家里多半还留在北京,所以就窜咄你们班同学在北京开同学会,定在初十。我想只要你听到家里的消息一定会回家的……可是……你没去。”
我去了,只是……我缺乏勇气!我紧紧地握拳。
“我学医,比你多一年。去年才毕业。我还是坚信你在北京,所以找工作就把重点放在北京。可是啊……北京的医院太难进了。医院说没有北京户口不给安排工作,人事局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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