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在于胜宇的房间内四季如春,没穿着睡衣已经算我走运了。他的父母来得让我们两个实在措手不及。
我等了一会儿,那扇门毫无动静。我想于胜宇是没办法帮我拿出外衣和钱包了,我的外衣更离谱,在于胜宇的衣柜里。
门的那一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站在门的这一边。
我很想像孩子那样号啕大哭。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只是那样的悲伤和委屈。现在回忆起来那情形并不是真的就让我糟糕的无法接受,只是我原以为于胜宇是不在乎的,不,不对,不是不在乎,是他愿意,而且能够勇敢的去面对……我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的是的,那只是一种情绪,一种不应该存在的感情,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我不知道这希望是何时生根的,也许在我治疗自己伤口的时候,或者在重新活过来的时候。也许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这么快,快到让我这么措手不及。
可能运动运动会好点呢,我可不想被冻死在他家的门外。于是我做了平生最勇敢的事情,从海淀一直跑到红领巾。
不,我不是冷……我是冷……我只想找个人,在这个时候来关心我一下,不对,不用关心,只要身边有个人,那就可以。
我的思维混乱到象是疯了的地步,当时。
那种马拉松压根儿就不是人干的事情。那么冷的天我出了一身大汗。到达我和西敏租的房子的时候肯定已经过了午夜——我没带手表,没带手机——可是,西敏居然不在!
我没穿外衣没带钱包没带钥匙没带手机!
跑出来的汗这时候已经渐渐的变冷,冷冰冰的衬衣贴在我的身上。我已经太累了,我想要找个地方睡觉,随便那里都可以,只要一张床,一条被子……还要一点温暖。
西敏告诫过我,不要在这样的夜晚外出觅食。
“那样的晚上出来的人,不是一般的饥渴。”他说。
我很赞同他的话,但我……违背了这条准则。
我坐在那,苍白僵硬得像个死人。
那个胖子也许在我身边徘徊了很久,也许是刚来的。
“小伙子,今天天儿很冷。”他说。
“要带安全套。”我说,整个脸都僵硬到快说不出话。
他一惊,然后笑了。“走吧,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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