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颠簸了一下,我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西敏又问。
我摇了摇头。
“那儿骨折了?”他追问道。
我指了指胸口和肩头。
“来,躺在这里。”西敏向后靠了靠,指着自己的腿说。我确实觉得把自己放平了会好些,于是想都没想就躺倒在他身上。
“哎~~~~”
从驾驶位忽然传来一句被截断的感慨。
西敏笑了笑,忽然用那种非常职业化的,肉麻的声音道:“今天晚上想吃什么阿?小哲。我给你准备啊。”
我晕!
司机再也没有吭声,送瘟神般的把我们送到目的地。
西敏住的还是从前那房子,离“红领巾”很近。但是现在没有室友,我很怀疑他怎么能负担得起。他跟我一样,不仅是懒散,更是对这种交易的厌烦,极力减少着外出觅食的次数。
“还记得上次把我从局子里领回来么?”西敏把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手扔在地上,清理出来一个躺人的空间示意我躺上去。
“唔……很久了。”
在那次之前我和西敏的关系相当紧张。他很看不惯我“自以为是的假清高”,但那其实只是因为我刚刚走出校门还很清涩迷茫;同理我也看不惯他的“放荡跟恬不知耻”,其实就如他今天对待出租司机这样是一种自我保护色罢了。
而他那次不幸落到局子里居然成了我们改善关系的契机。
我接到消息后急切之间哪里能找到金主儿去弄钱!把他赎出来的钱是我卖血得的。那时候我的身体还非常好,这么点血我不在乎。
不是我跟他有多好,只是我想既然都能求助到平日里互相谩骂攻击的对头这里,可想而知那时他是多么无助和惶恐。而对于一个惶恐无助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不可能视而不见。
回来之后他哭了。我没问为什么。
“那次在哪儿认识一个交警大队的队长——他窜到治安哪里去闲聊,撞上那码子事儿。我和他来往半年多了。”他坐在床对面叼起支烟。“我想你说得对,前半辈子过的够他妈烂了,我也的为后半辈子打算一下。他说过两天给我弄个驾照,我想到时候就回老家开出租去。”
我很为西敏高兴。他年纪不大,只有20岁,及早脱身将来未必就是一团糟,最重要的是他尚不能确定是同性恋。
记得那次聊天,我问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性向的,他狠啐了一口,郁闷的说:“我他妈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直的还是弯的呢!十四岁就他妈被一个混蛋带到这来了,丫玩腻了就把我甩了,我知道什么呀!”
这本来是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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