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涩涩,被郎秀拉着手,指尖在微微颤抖。
江若谷蹲下身,细细看着江月,缓道:“嗯。”
一字胜过千言万语。他的眼睛亮如星子,一双剪水眸子望向她时温柔无限。一刹那姜酒忆起那个夏日给她扇风的青年。
陆平生并未给他太多时间。
“拿下吧。”郎秀摆摆手,有些失望。姜酒一瞬间挣扎开来扑过去,惹得他一惊。
“我不想看见他。”她喃喃道,抬头对着江若谷,看够了终于展颜一笑,转身陆平生果然被郎秀支走。
“看好了?”郎秀冷淡看着二人,姜酒笑着点头,笑中透着淡淡的悲凉感。她日后或许也会如此。
“小姜,你哪一天若是回家,能替我在江边好好拜祭县令吗?”他起身道。
郎秀微微皱眉,后嗤笑道:“假惺惺做什么?县令可是你弄死的,你这一路弄死的人不计其数,如今连养了多年的儿子都掐死,平常人家便是养一只阿猫阿狗这些年都有感情了,你如此不近人情,何必来勾她回忆,徒惹伤心?”
江若谷不管,今日仿佛他解脱了,若无其事伸手让人给他戴上镣铐,回道:“陛下又比我干净多少?身不由己四个字,今日江某才算得知,陛下日后想来会比我更了解。”
他转身瞧了姜酒一眼,补道:“阿祁他人还在陆府,你若觉得孤独,可多拜访拜访陆大人,他府内膳食不错,小姜你可要多吃点。”
郎秀抬眉,静静等着他说毕,另一边无声观察姜酒是何反应。
谁知她点点头,转身去抱江月的小尸体。
“冷不冷,我带你回去罢。”
☆、江南春
陆平生其人。
姜酒不知作何评价,若说他阴险歹毒,歹毒二字也谈不上。阴险却是真的。
从前能去黑广平王,现今也来套路她,回回做的简单又达目的,她不时在想,这男人究竟为的是什么?
将小江月埋过后,她听说江若谷被关进了牢里,于前一夜自尽。
彼时她挑着灯花,灯花炸开,油溅到了手背上,她疼得一缩,金簪掉地。来人将其捡起来。姜酒神情不变,接过来拿帕子擦干净了斜插进发髻里。
“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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