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爷,对不起。”姜酒说。
“你还小,说对不起做什么?”江师爷靠着椅背,垂着眸子,修长的手叠在膝上,语重心长道,“其实我初见你时是昨日,心想着我们定是会再见面的。如今这个太平盛世,纵然是穷乡僻壤,尤其是我们这一地,乞丐并不常见,你年纪小小就走上乞丐这一路,若不是现实所迫,必然还是父母捧在心尖尖的宝贝。”
说到此处师爷敛眸一笑,瞧着疑惑的姜酒道:“我给了你两个铜板。”
姜酒此时才忆起那辆马车,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站起身小声说了句谢谢。
江师爷摆摆手,眸子黑的深沉:“坐罢,你往后与我说谢谢就见外了,我只是做个力所能及之事。东乡遭了匪患一事我后来知晓,东乡有个姜秀才,他有个女儿挺出名的,我在公堂上见到你下意识想的就是那个叫姜酒的小姑娘。你说巧不巧?”
“我想,姜酒这个小姑娘虽然是叫姜酒,但是不会将就做个乞丐乞生的,是不是?”江师爷手指叩着桌面,声音低低之中给人一种隔着毛玻璃的朦胧之感。事后姜酒以为,这是一种姜秀才曾说过的,叫做催眠的声音,十分的醉人。
*
下仆领着姜酒和阿祁去了各自的房间。
姜酒站在房间中央,那扇窗户推开半扇就能看见正房的灯光,有一丛碧绿的芭蕉遮了半边的昏黄烛火。她和江师爷在一个院子里。
江师爷让她笨一点,若是太聪明了,他教起来是没有成就感的。
入了夏,处处都是各色的绿,蝉鸣如浪,热气逼得她鼻尖都冒汗。姜酒偷偷看着江师爷,他正闭目养神,昨夜正房的灯一直亮到寅时,于是他们出门已经是午时了。
江师爷要去刘二姑家取证,马车停在刘家村的村口。
刘二姑家的房子已是空荡荡的,能拿的东西都叫周围的亲戚朋友洗劫一空,江师爷站在门口处撑着红伞,很风雅。
“怎么看?”他执伞,绕着小破屋一圈,当日刘二姑杀父的菜刀都没了,整个地方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取证的。
姜酒蹲在地上,她前面是一个狗洞,被枯死的几株菜杆子半遮着。
江师爷见她瞧得很入迷,轻咳了几声,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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