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老爷问道。
刘二姑垂着头,木讷应了声,杂乱的头发遮住脸,一点晶莹的泪珠顺着下巴落到地上。
县老爷不说话的时候公堂上安安静静,因着前面拍了醒目,又有嗑瓜子的被摔的那么惨,老百姓都静静等着县老爷的决断。听说这个才三十不到的县官是大地方来的,长得好看不说,拍醒木的样子也是令人赏心悦目的,这般审理一桩女儿杀父案,都屏息听着呢,连瓜子和瓜也不吃了。
县老爷支着手,平淡无光的眼里泛出一丝微光,转头问他的师爷:“怎么说?”
那青年摇摇头,竟是一言不发,末了顶着众人的视线才道:“物证不全,无法决断,还需在查,一面之词不可信。”
姜酒盯着那个青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仿若是远的遥不可及。
她没有听后面的东西,痴痴看着,直到他发觉,然后浅浅一笑。
刹那花开了似的。
*
顶着烈日,姜酒和人群一道从衙门离开,她把阿祁拖到了一家小客栈。
客栈里空拉拉的,人都在衙门跟前。
“这里没剩饭,走走走。”伙计跟赶苍蝇似的,烦躁的神情挂在脸上一览无余。
姜酒从东跑到西,正是累的时候,扶着柱子,对阿祁道:“有些人天生就是给人做伙计的命。”
“你她娘的再说一遍!”伙计怒了。
“我说,你这样天生就是给人做伙计的。”姜酒很倔,嘴也硬。
伙计阴森森看着姜酒,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菜刀。
“持刀伤人,真他妈没胆!”姜酒嘴上这样说却还是脚底抹了油,抢先拽着阿祁跑了。
“你别看我现在在跑,其实我方才是很想拿把菜刀试试他的骨头硬不硬的。”姜酒说。阿祁点点头,末了听姜酒又说,“你别学我骂人。”
*
两个人第三次见到大黑狗时姜酒没停住脚步,往前一冲,牵着的阿祁也踉踉跄跄在地上翻了个跟头。
“姐姐?”爬起来的阿祁见到躺地上一动不动的姜酒赶忙去瞧她。
此时是在一条长巷,巷子比较宽阔。高墙挡着日光,阴暗的地方生着青苔,风一吹过还很凉爽。
阿祁头上落了一片阴影,他抬起头来,撞见一双剪水眸子,穿着白色直裰的师爷俯身,手上的扇子打开,为阿祁扇了扇风,问道:“怎么了?”
“我姐姐她……”阿祁犹豫了会,看着还闭着眼的姜酒,打心底真以为她有事。因为短短一些时日里,姜酒在他的脑海中已经留下了很健壮的印象,今个这样委实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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