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修长、精瘦,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钢琴手,但却不缺乏力量,骨骼和肌肉完美的搭配。
男人手伸出,耐心的等她回应,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不似往日看到的那般浸了寒冰一般的冷。
青稞朝他靠近,再靠近,直到她可以感觉到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时,才停下来。
她将红绳系在男人的手腕上,他的手腕比之她的要粗上那么两圈,红绳戴在他的手上,却也出奇的合适。
男人摸着上面的平安结,轻声重复着她方才的话。
“百岁无忧——”
“那我也祝你——百岁无忧!”
*
寒风过境,塘城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前些日子,青稞又给老家打了通电话,听着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大对,询问她是不是心脏的老毛病又犯了,她也不肯说,青稞再问,她干脆说有事忙,就把电话挂断了。
青稞心里七上八下的,整日不得心安。
终于熬到了放寒假的日子,她没参与学校组织的集体补习,回去跟梦茹珺说想回老家看看,梦茹珺应允了,并叫人给青稞订了票。
*
青稞家在吴城的苍耳村。
下了火车,坐上了去苍耳村的大客车,这里经济不发达,通往村子的路全是坑洼不平的土路。
一路颠簸,客车在村口停下,青稞背着包,满身疲倦的下了车。
寒风凛冽,将脸吹得生疼。
她要回家的事没提前知会,等到青稞到了家门口,见自家门前被左邻右舍围堵的水泄不通。
里面有叫骂声和女人哭嚎的声音。
青稞面容失色,拨开门前围着的人跑了进去。
青稞的阿妈卢芳此时正跪倒在地上,面容凄惨,头发散乱的抱着沈成顺的大腿,而沈成顺扯着女人的头发使劲的与她撕扯,女人不放手,他就拿拳头一拳一拳捶在女人的身上。
左邻右舍围在门口看着,谁也不敢上前拦着。
沈成顺在村子里出了名的无赖人渣,父母在世时,他连自己的亲老子都能挥拳,村民没人敢惹他,都怕给自己招惹麻烦。
青稞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死死的握着,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
一股怒火从心底往上涌,她第一次动了那个念头。
在院子里搜寻了一圈,角落里摆着一把锄头。
青稞跑过去,抓着锄头,气血向上涌,她咬着嘴唇,连何时咬破了流了血也不知。
在她走到沈成顺身前扬起锄头的那一刻,人群看热闹的小孩儿突然哭了起来,大叫着:“杀人了!”
沈成顺闻声转了头,青稞落下的锄头被他躲开。
他破口大骂:“妈的,小贱种,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他扬手狠狠掴了青稞一记耳光,青稞瘦弱的身子被他打的倒在地上,手臂刮破了,流了血。
卢芳哭着喊着爬过来抱住青稞,沈成顺一脚又一脚踢在母女俩的身上,不知人群里谁喊了一句:“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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