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轻轻拧动——顷刻间,走廊的火把全都灭了,黑暗中传来“咔哒”一声,云轻快速躲闪,那从机关处飞来的不明物体砸落在地上,像是有些份量的铁器。
过了好一会儿,在一片寂静里,沈云轻才敢缓缓蹲下捡起它,这是一根较粗的铁箭——像是……和那八个洞有些联系。
她尝试着向左拧动把手,来自另一个方向的“咔哒”声响起,伴着同样的铁箭“嗖”一下飞来,云轻一个空翻躲过,开始了又一次拧动。
后面几次,铁箭的角度越来越刁钻,她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浸透了。在第七次拧动的时候,两根铁箭突然一起飞过来——云轻躲过一箭,另一根却直接扎进了左臂,带着她重重地撞到了石墙上,她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动,一时靠在墙边无法起身。
左臂是和箭犯冲么?她无奈地想着,深吸一口气,猛地拔出了铁箭,痛的喊出了声,呼吸也不顺畅起来,额头上的汗滴流进了眼睛。她用佩剑割开衣服,咬着撕下一条粗粗包扎一下,又用剑撑着走到石门前,把铁箭一根根插在洞里,“轰”一声,石门终于开了。
果然在这儿。
石门里是一排排架子。云轻小时候颇有灵气,除了自己练剑的师父,还跟谷里一位老先生学过医毒之术,认得不少药物,她很快找到了解药,有些疲惫地笑了出来。但她不敢松懈,连忙出了藏书阁。
她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一个男人关闭了石门机关,借着长廊两侧的火光看到门前的血迹,露出轻蔑的表情。
沈云轻背着神志不清的秦姨,从小路快速离开了沉香谷。为了掩饰自己的伤,她又披了一件深色袍子,即便秦姨骨瘦如柴,她的左臂也担不住重量,痛的让她咬紧牙关。天公不作美,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又下起了雪,但总算在约定时间见到了连七。
“这是我娘的药,今天的已经服下了,我还有封信麻烦公子等她醒了转交……对不起,事情结束,我会把一切如实相告……”她看着连七明白地写着“你到底是什么人”的神情,少见地生出一股愧疚。
“知道了。少爷在等你。”连七把秦姨扶到马车里,跃上马背,喊了声“驾”,马车便带着云轻的挂念离开了。
而当她到达西城门附近的约定见面的那片荒地时,云轻却心里“咯噔”一响。
她看到了澹京,而澹京被杜仲的短刀架住脖子,一脸惊慌。杜仲不紧不慢地说:“沈师妹神机妙算,可在下也等待多时了。”
殷红
澹京看起来吓坏了,他瑟缩着,金贵的袍子上土迹斑斑,还破了几道口子。可怜小少爷十六年富贵,却不到一天两次被架住脖子,但看到云轻,他顾不得危险挣扎起来,急忙喊道:“别过来!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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