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河蚌精兴高采烈地跑到她面前,伸出紧紧合拢的双手,慢慢打开。
是一颗石头,一颗南荒石,天下至坚。
河蚌精说:“注哥哥给了我一颗宝石,说我日夜摩挲,便可得一粒天下奇珠。”
在她的梦里,河蚌精时常是笑的,尽管过了两百年,那颗石头一点变化都没有,她还是笑着。
然后,河蚌精死了,因为来找她。
河蚌精满身是血地躺在她怀里,一身贝白色的衣裙上开满了鲜红的花。
河蚌精说:“你刚才好可怕,以后不要这样了。”
河蚌精又死了一次,在她的梦里。
是的,她在做梦,她知道。
她闭上眼睛,希望睁开眼睛,梦就醒了。
她这样希望着,睁开眼睛,河蚌精真的不见了,却换成了迟怿。
他胸口空洞洞的,伸出手想摸她的脸,说:“我不能再陪着你了。”
她眼角冰凉,醒了过来。
式微躺在千年寒冰做的冰床上,仰面有一块石笋,水滴悬挂在笋尖上,悠悠晃晃,滴在她脸上,她摸了摸眼侧,果真一片湿润。
她坐起,发觉自己的身体虚软无力,力量被什么封住了。
环顾一看,周围是一潭深水,冰床摆在水中的小块陆地上,山洞很深也很冷,洞壁上还有没有融化的冰晶。
正在她思索该如何趟过着潭深水,水面上浮起几片荷叶,一直延伸到水的另一边。她试着踩了踩,荷叶只是微微下沉。于是,她踏着片片荷叶离开了山洞,所过之处,皆有莲花开。
洞外是一块平地,再往前百步,便是悬崖。
“你醒了。”
式微朝声音来处一看,隐苍君正坐在她右侧的巨树下独酌,顿时戒备起来,“隐苍……君?”
隐苍喝了一口酒,问:“要来一杯吗?”
式微走了过去,问:“迟怿呢?”
“谁?”隐苍晃了晃白玉杯中的纯酿,“啊,那个青帝氏,我差人把他送回青帝宫了,此时大概还在疗养。”
“你胆子这么大,打了人家儿子还敢往人家家里跑。”
隐苍君不屑一笑,说:“胆子更大的事我都做过。”
“是了,我忘了,你是隐苍君,单枪匹马杀到天狱的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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