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年少轻狂时大言不惭地在作文里写梦想站在维也纳金色的大厅里,用一双东方人的手将小提琴的每一个音留在奥地利,要像只闯进丛林深处的鹿在别人的地盘横冲直撞、放肆嚣张。
“不想往山顶飞,那就在山麓歇息,反正你也不在山底下。”周自恒笑,“我并不在意你选什么样的路去走,我只希望你开心。”
他把花轻轻放在她怀里,“快回去吧。”
七枝蓝色妖姬,象征无尽的祝福。
“我以为你要纠正我,原诗应该是,‘树深时见鹿’,”项祖曼低头凝视这束花,最终还是伸手接过来,“晚安。”
周自恒看着她进楼道,开了门,朝他挥了挥手。
他不是没想过把这一页翻过去。在高一感受到她的变化以后,就决定跟这个人再见。这三年他从不主动联系项祖曼,自己都快要相信能真正放下。可关于她的消息有意无意传进他耳中,听了就忘不掉。三年来唯一一次见面,他就没克制住自己……
金风玉露一相逢。
周自恒想到这句词,莫名其妙脸红了。
心里已经将车开到城市边缘……想什么呢!
项祖曼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面无表情地回了卧室。
不到八点。项祖曼叹口气,出差的太后女士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又不想吃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又去看那束插在花瓶里的蓝色妖姬。
手机铃响了。
“喂,大师。”项祖曼都不用看来电显示,“今天怎么这么早。”
“某人今天兴致不高啊,”大师接着上次的吐槽,“与上次的亢奋形成了鲜明对比。”
“唔,”项祖曼漫不经心地应,“最近在写的那篇文,我决定让他们悲剧。”
“……他们招你惹你了?”
“没啊。”项祖曼歪着身子,正在翻周自恒的空间,看到他小时候青涩的模样,“之前不是说想写个小甜饼么,让女主和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那怎么又不写了呢,”大师对她想一出是一出的作派早已免疫,“您这是搞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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