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许知航请假多日,多年未出山的老许总宣布重出江湖,并且扶持二儿子许一珩起来,看来许知航出事是板上钉钉了;新闻还列举了许知航的学习工作经历,主事五年的种种业绩,俨然一份翔实的许知航个人简历。还有小道传言,许知航是半夜里被带走的,走的时候还想逃,开着飞车,被警察拦了下来,跟拍电影似的,要多刺激有多刺激。一时间,许氏集团又成了街头巷口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作为新当家人的许一珩,跟他大哥处事方式如出一辙。在他的强力推动下,金投公司先还一部分本金,安抚职工,接着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办法,推出新的绩效奖励方案,画饼画大饼,也分大饼,还身体力行地去“做饼”—一个多月来,他四处去拉客户发展新业务。有了母公司注资的消息,一些观望中的合作伙伴也开始进一步接触了,但受这一波□□影响,又有些止步不前,不过许一珩有的是信心摆平他们。集团公司那边,父亲坐镇是虚的,老许总并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来管理诺大一个公司,主要的管理运营还是由许一珩决策,幸而这些年大哥建立了比较好的管理制度,运营得也还算顺利。一切都在渐渐往良性发展,只是大哥的事情还不明朗。
自从许一珩半夜离家,杨越越又一次长达半个月见不到男朋友,短信里也有怨言,觉得自己“不是异地恋,胜似异地恋。”许一珩被逗笑,也有愧疚,他能想到的解决方案,竟然是隔几天让杨越越送一次夜宵,逮着空见一面,然后一起下班回家。有一天,许一珩在会议室开会,杨越越坐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看了会书,老打盹。许一珩散会回来,看见一个小兔子,耷拉着脑袋,一下一下重重地点着头。许一珩轻轻走过去蹲下来拍醒她,杨越越梦乡里走出来,朦胧着双眼看他,仿佛回到当年财大教室里,许一珩在隔壁教室开会,杨越越带着书本在另一个教室等他。杨越越伸手正好抱着许一珩的脖子,许一珩揽着她的背,两人就这样,一坐一蹲,相拥着。这样的日子,艰难却不失甜蜜。
许一珩有些愧疚:“累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那你要不要对我好一点?比如一会你洗碗洗衣服?”杨越越的声音从脖子处传来,温柔极了。
“嗯,好,一会苦力活都我来。”许一珩抱起杨越越就想走,杨越越挣扎着想叫出来,被许一珩制止了:“你不怕明天新闻头条说我们在办公室里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你放开我。”杨越越调小声音。
许一珩依言放开她,收拾好东西,带她离开。
孙黎和法务一直在通过各自的关系打听,结果和嫂子娘家返回来的消息一样,许知航的主要问题还是单位犯罪的事情,公司非法吸收公众存款,许知航作为法定代表人,要负一定的责任。许一珩和公司法务也和发改委、经侦支队这边联系过,想要和大哥见一面,始终不得法门,原因是“案件还在调查中,谁也不能见”。
这一天,孙黎传来消息,一位老师愿意为许一珩牵线,安排他和许知航见一面,虽然见一面的作用不大,但是总归能摸个底。这一面,安排在周四晚上,一个相对安静的时间。
许知航羁押在看守所,和其他经济犯罪嫌疑人一起,并没有什么特殊。这次牵线的老师在本地政法界比较有影响,他们见面的地方是在会客室,也有人守着,但是比较自由轻松。
兄弟俩月余未见,咋一相见,哥哥和弟弟都有些不自然。大哥进来的时候,许一珩都快认不出大哥了,他胡茬头发老长,脸也瘦削了,精神有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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