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到大学都是校友,两人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就是那种家境好又努力的孩子。两家走得也近,家里长辈没少开玩笑。直到读大学的时候,他和杨越越谈恋爱了,一次两家聚会,家里还有长辈拿他和何宛湉开玩笑,何宛湉当场拉下脸:“谁跟他小两口?许一珩眼界可高了,我这样的可入不了他的眼呢!”长辈们看何宛湉真生气了,才停了下来。杨越越最忌讳的就是何宛湉,以前一遇到何宛湉的事情她就炸。如今听到老妈又提起何宛湉,许一珩头皮都麻:“何宛湉可厉害了,真要娶了她,你想她像嫂子一样听话乖巧,可是做梦啊!”许一珩妈妈听了,偃旗息鼓,犹不甘心:“我又没有摆布儿媳妇的瘾,谁说我要儿媳妇听话乖巧了?你嫂子那是自己性格温顺。”许一珩乐了:“既然不听话也行,为什么一定要何宛湉呢,你说是吧?”许太太再次败北。
从家里回来不久,何宛湉就联系上了许一珩。许一珩跟何宛湉见了一面,在何宛湉投资的英式主题餐厅。装潢、设施都秉持英式风情,白色方格门,明亮的落地窗挂着花边层叠的窗帘,造型优雅的奶白色桦木家具,墙上挂着鲜花、复古的灯具,桌上铺着图案繁复的碎花桌布,下午茶上来的时候,服务生穿着白衬衣黑马甲,领口打着领结,带着白手套的手里端着精致的茶壶茶杯,还配着三层塔的点心盘,盛着马芬、司康和奶油、黄油,处处都体现了考究的小资派头。
许一珩对这样的氛围有些不习惯,太做作,像足了何宛湉的大小姐脾气。何宛湉约他出来,也是说的许家的事。许一珩大哥和何宛湉在生意场上数次交手,也有合作,他家里的事情,何宛湉也略知一二。许一珩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找了那么多说客,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但他还是坚决的拒绝了。他的想法很简单,大哥是防着他的,俩人从前没有亲密无间过,以后也不会有。
何宛湉变了,哪怕被他直接回绝了也彬彬有礼,完全不是那个当着长辈的面就发脾气的小女孩了。他笑她:“你现在对着我,随时能上电视节目了。”何宛湉浅浅一笑:“是你先拒我千里之外的。这些年,你连过年短信都没回我一条。”许一珩回答:“我们都长大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何必执着于过去呢。”
没想到,这一幕竟被不明真相群众看见,拍了下来,还误打误撞地被杨越越看见了。而杨越越生气的这天晚上,许一珩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维护客户,哄客户开心,一晚上觥筹交错,笑脸相迎,压根不知道自己后院已经下雨了,还是大暴雨。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2)
许一珩应酬结束,杯光灯影的热闹之后,是带着疲惫的厌烦,有些厌烦这样低声下气的生活,也有些厌烦这样的自己。忽然想起今天女朋友一天没理自己了,许一珩更烦了,打了车到杨越越家来。
杨小姐在和闺蜜聊天。说到男朋友悄悄去见了自己最忌讳的何宛湉,有怀疑,有不明,也有不安。岑维跟杨越越说了现在外界对许氏现状的猜测,岑维在私企工作,听到的八卦比较多。许氏这一年发展势头放缓或者说有所下滑,外界普遍认为许一珩大哥强权之下的副作用显现出来了,要想突出重围,还要靠开辟新路径,比如联合何家的互联网金融做新投资项目。何家互联网金融的主事人,不就是何宛湉么。杨越越想起何宛湉的那张相片,柔柔的长卷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耳垂上挂着珍珠耳坠,鹅黄色连衣裙的彼得潘领口和灯笼袖的袖口都系着系带蝴蝶结,这一身半正式的打扮坐在华丽的餐厅里,不是公主是什么。和她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一只丑小鸭。岑维听了反驳到:“不对,丑小鸭本来就是天鹅呢,你呀,最多是一只小鸽子,虽然也是白的,但实力实在不行啊。”
杨越越在心里谢谢损友一万遍。
许一珩到家的时候,女朋友躺在床上闷闷不乐。三下两下洗漱完毕的许一珩腻了上去:“怎么了?”杨越越心里有事,翻身不理他,许一珩一头雾水,晚上应酬喝了酒,回来还要看女朋友的脸色,憋了一肚子气,于是自顾自躺下了。
许一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女朋友为什么生气,一时又翻身戳戳女朋友的背,女朋友还是不理他,酒后头疼得厉害,却半夜都睡不着。
许行长破天荒坐公交车上班,昨晚想着应酬肯定要喝酒,特意没开车去吃饭,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女朋友已经自己开车走了。早高峰叫不到车,许行长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上了公交车,所幸在最后一分钟安全打卡。
许一珩:“早上不叫我,我差点迟到。”
YYY:“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对自己负责。自己睡过了怪谁?”
我昨晚睡不着是因为谁?许行长心情不美丽,行里人都能感受到高压,知道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出错。偏偏大堂一个柜员和客户起争执,差点打起来。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客户认为柜员办业务速度太慢,没有“重视”他,因而发了脾气,叫嚣着要找记者来曝光他们银行态度傲慢。许一珩沉着脸,训斥了小柜员,又亲自安排另外的人为这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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