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威严。虽作为文官,却有一种武将的威势。
“微臣拜见殿下,殿下万福金安。”他上前一礼。
“快快请起,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李丽质道。
自从获悉杨玄一众可能进攻河阳后,郭远就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
一方面,他广集粮草,巩固城墙,锻炼兵马,修检武器。另一方面,他与李丽质时常联络,商量策略。这些天可谓是夙兴夜寐,十分辛劳。
“不敢当,承蒙殿下夸奖,这是微臣本分。”郭远这些时日清瘦了不少,显然是承受了很大的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但他仍然一脸坚毅。
接下来,李丽质和郭远边往城内走,便讨论将要采取的措施计划。
“殿下,据臣这几日得到的消息,杨玄的大部队未足三日便会到达符水对岸。若是先头部队,可能更快。”郭远道。
李丽质接着他的话说:“符水乃是东梁大地上的一个天险,自古以来易守难攻。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个地理优势,将杨玄阻拦在符水。”
郭远点头称是,李丽质微微一笑,显然已经大致想好了具体策略。
“关于如何让杨玄贸然进攻并且折损其部队于符水之上,本宫已有一计。只是,这样杨玄在损失先锋后必定会有所察觉,提高警惕,万一他因此改变行军方向,而我们在别的地方却没有太多预备,就不妙了。”
李丽质说出了她的担忧,显然,她思考得极远,每一种预设的可能背后都会有长远的规划。
郭远见李丽质虽然有几分担忧之色,但面色沉稳。于是心中笃定,知晓她已有想法,便没有出声接话,而是等着她说下去。
果然,李丽质沉吟片刻后开口道:“一味守势,终不是长久之计,也不能彻底消灭那杨玄逆贼。若是杨玄受挫后于对岸龟缩,虽比进攻别地要好,但时间长了,我方损失也不是个小数目。我们要速战速决,毕竟,北方还有东突厥那匹凶狠的恶狼。”
郭远听到这话,想起自己年轻时去草原游历的经历,一次深夜,他遇到一个狼群,那一匹匹毛皮漆黑发亮的狼,有着矫健的身子,偾张的腿足肌肉,还有那深夜中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
那眼睛贪婪,充满着残忍,欲望,包含着鲜血的气息。隔远看,就像幽深暗寂的草原上漂移浮动的鬼火,噬取着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的灵魂。
当年若不是那群狼刚进完食,对他这个“移动的肉块”没有什么兴趣,只怕他早已化为肥料,滋养草原上肥美的牧草。
谁也不知道当头狼眯起眼睛盯着他,又没兴趣地移开目光后,他心情的跌宕起伏,那样近距离的接触,那样真切的感受,造成的冲击让他过后也久久不能平静。
而突厥人,同样生于草原之上,一样的水土养育一样凶狠的性格,上天赐予他们膘肥的马,也赐予他们强悍的身子,这是他们先天的优势。
而且他们骨子里的大胆与欲望,还有那嗜血的习性,使得不能用常理去揣测他们的行动,偷袭,落井下石是他们常见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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