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她仅出去了一回,从隔壁柴房中抱了一堆干柴回来搁在床边。
炕的热度在下降,她搓着手放了一根大腿粗的木柴进去,里头噼里啪啦响,没过一会屋里热度就稍往上升了。
天黑得快,她每天没事做倒睡的也早,炒了冻在雪里的白菜吃了,烧了壶热水洗脸洗脚,一身暖暖活活的钻入了被窝。
她靠在床边侧着身往苏青的方向看,似乎有些不安。
论谁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处一室,心里大概还是怕的。
苏青了解她眼神的意思,自觉地抱着棉被靠在炕边,闭目养神。冬日不会出汗,白天里喝的水自然也只能通过别的方法排出,他一日未能方便,时间便显得非常难熬。
一身的伤再加上几乎快要瘸掉的腿,苏青听到阮颜的绵长呼吸声,动作放轻的掀开了被子,扶着床沿将自己撑了起来。
拖着条腿走到门边,他的脚步声也很轻微,但是脚步突然顿住了,炕上的阮颜睁开了眼,在黑夜中朝苏青方向看来。
如厕这种话几乎是难以启齿的,对苏青来说,他练武时练就的一双利眼在此刻也成了让他难堪的存在,对方几乎目不转睛的双手抓着被子在眺望着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他艰难的开了口,一手扶着门上的木栓,一手扶着受伤的腿,阮颜似乎明白了什么,将脑袋缩在被子里不再去看。
被子里传出闷声,“小心有狼。”
做好半天的准备在这句话的来临化为了吐出的一口白气,苏青应了一声打开了门,艰难的挪了出去又在外头搭好了门。
门外的雪有几个深深的脚印,那是阮颜去隔壁拿柴火的时候留下的。
苏青解决完自己的事情,他在冰寒天气里眺望着远方,除了雪还是雪,就连在空中飘得也都是一粒粒的雪花,落在脸上凉极了。
他用雪将两人的脚印重新盖住了,他是为了以防万一敌人寻过来了,他这副不经打的模样倒是会害了无辜的人。
做好一切,苏青走了进去栓好门。
屋内温暖的气息几乎让他身上张开的每个毛孔都发出了一声叹息,鞋子上的雪融化成水,在地上留了几个脚印,他扶着墙挪到炕边,地上新铺了一层草席子,他抬头望了阮颜方向一眼,炕上的被子鼓起了一小团,像是窝了一只怕冷的猫。
他脱了鞋躺在了草席上,用棉被将自己牢牢裹住,身旁散发着滚烫热意的床带来一丝暖意。
这一晚,苏青却在棉被里冻得口唇发紫。
他的毒发了。
而且伴随着冷到骨髓里的寒意,他的功法似乎因为和毒相斥,产生了了不得的后遗症。
阮颜睡得不太.安稳,天还未亮,她从被子里露出自己热意熏红的脸蛋来,还没来得及撑懒腰,却发现炕边睡着的剑客冻得像是一块冰。
任务对象死了就没了!
她从床上跑下,走过去蹲着碰了他额头,差点烫着了她手指头。
照这样下去这可不行。
阮颜呼叫了系统,问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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