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退至一步主动抽了剑出来抵在脖颈处,“若姑娘不敢,在下自己动手。”
若是平日里真遇见这种人说要拔刀自刎的,阮颜还真不信。
偏偏面前的苏青她知根知底,她若是应了,看他动作一点都不会含糊,当场自杀一个给自己看看。
也不知道该说他踏入江湖多年还未学会如何明哲保身,还是说苏家血脉风骨犹存。
也难怪如今被小人围攻设计,险些人都废了。
见他脖子上出现血痕,阮颜喊道:“别动!”
苏青垂着眼果真没动。
阮颜从被子里钻出,身上衣服完好无损,她走开两步将枕边放的外套裹上,背对着苏青整理好,想着乡下姑娘该怎么骂人,侧过脸语气羞愤:“你,你这人不要胡说!我衣服穿得好好地什么叫污了清白,你让旁人听了怎么想我?!”
这方圆几十里应当没其他人了,苏青动了动唇,他的腿已经在隐隐作痛了,一醒来也不知晚上做了什么,自己也没底。
十七岁的少年在这个时代应当是对这种事有所了解,偏偏在懵懂之时惨遭灭门,苏家只剩下他一根独苗,在江湖里颠颠撞撞,倒真让他冲出了一条路来。
这些年光顾着练功复仇,哪会有心思去想些别的。
曾经有一起喝过酒的人喊他去快活,说和妓.子睡上一觉便知晓这人世上好滋味,他婉拒,但也在心里留了一个睡觉的印象来。
待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阮颜疾步朝他走来,明明昨日还警惕着他,许是早上的事干脆让她破罐子破摔,一边搂紧自己的衣裳,“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是,是……”
她自己说半天声音越说越小,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鞋面看。
阮颜突然抬眼瞪他:“你如果真想死,就死在外面去,不要脏了我的地!”
苏青抬头望了她一眼。
阮颜脚颤着退了一步。
还是怕的。
涉世未深的小寡妇对上经历江湖风雨的剑客,终归先撇开了眼。
她抓着自己睡一觉还未梳理过的辫子,吸了鼻子绕过他往灶台上走。
柴火不够了。
但是锅里的粥还是散发出了香气,阮颜怕糊锅不好松手,见苏青还跪在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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