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敏轻声道:“......我吃的也是临期的,你到底为什么总是把别人想的那么坏。”
如果是在自己的教室里,附近没有校草级别的顾子午和章章,江敏区区这样一句话,阮蒹葭不至于跳脚。但坏就坏在她最喜欢的顾子午和章章就在旁边,她们的一言一行他们听得一字不差。
阮蒹葭恼着一张大红脸怒气冲冲道:“是你自己本来就有那么坏,你十二岁就敢......”
江敏听到“十二岁”三个字倏地变了面色,她张了张唇,正要反击,令狐苗苗很突兀地给了阮蒹葭一巴掌,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正正打在阮蒹葭胸前微微再靠上的地方。阮蒹葭白得像是从未晒过太阳,令狐苗苗一点不收力的一击,她皮肤上立刻就起了指印。
“你为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嘴巴这么坏!”
于是,昔日的好同桌在大客车的第三排互相扯住了头发。
江敏惊愕了一瞬立刻去拉架,令狐苗苗哭着不肯松手,阮蒹葭非但不肯松手,甚至还腾出一只手一把抓到了“罪魁祸首”的面门上。江敏颊上火辣辣得疼,于是也不客气了。
顾子午:“......”
章章:“......”
——女生是不是都是神经病,明明刚刚还在友好和谐地分享饼干,两人不过开了一局游戏的时间,怎么就打成了一团。
——女生打架是不是太残暴了?能不能不要抓脸?很容易抓到无辜的人的!能不能不要揪头发?很难解开的!
最后就是坐得最近的顾子午和章章不得不赶在前排老师们扑过来之前,或用力掰开白色、粉色、红色的长指甲,或牢牢压下蓄满了力好像要活撕了谁的细胳膊,将三个小牛犊子似的隔壁班女同学分开。
杜沛在全车紧张的空气里默默掩面,半晌,轻飘飘道:“为师感觉甚为丢人......一人三千字的检查,连夜写。”
两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薄雾山。虽然是叫薄雾山,但这个季节,即便在山顶,也并没有薄雾。薄雾山海拔一千四百多米,沿着曲曲折折的盘山石阶路走,即便一刻不停也需要两个半到三个小时。
江敏看着班里同学弱不禁风的模样,尤其是自打下车就一直倒抽着气的令狐苗苗,默默腹诽。杜沛早前信誓旦旦鼓劲儿:年轻人,不至于爬个山就废两天。他显然是盲目乐观了,两天可能根本不够废的。
“老师,薄雾山是不是有索道车?”令狐苗苗天真地问。
“有是有,”杜沛笑眯眯道,“但是令狐同学,你觉得我能允许你们千里迢迢来了坐索道车上去?”
“就两个小时的路程,哪里就‘千里迢迢’了?!”令狐苗苗怨念道。
“行了,没得商量,你鞋带开了,上那边系紧,然后跟上刚刚在车上跟你一起令老师蒙羞的两位同学。你们班班长呢,给我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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