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应该是叫陈二丫。
土气又符合时代特征。
她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蓦然想起了那句话,条条大路通罗马。
她要安全,其实也不必非到平城去……
宿春捂着心口原路折返去了陈氏所在的小县城,顺带着去了平齐寺烧几炷香。陈氏的儿子正好在外面练习驾车,看到她难得说要带她一起。
她的鞋走湿了,发黄的脸上一双眼睛亮如星子,也许是因为眼睛太出色了,阿招多跟她说了几句话。
“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娘了。”宿春说。
下一秒她就听到阿招啧了一声,很显然不相信她。宿春无法,只得继续道:“平城被太后封城,看样子是出了大事了。”
“你回来罢,我娘说你的香膏挺好卖的,要嫁人咱们还阳县也是一样的。”阿招听他娘说过一些,宿春是个小寡妇,所求的不外乎是那些。
“你居然会说这些话,这些日子有长进。”宿春以长辈身份夸赞。
阿招恢复了一张面瘫脸,不再理她,把人带到家门口就跑了。
宿春拍了拍屁股,推开这扇小门,难得有种家的感觉。
在容止那里虽然衣食无忧,身份却十分的尴尬。她说到底,顶破天也只是个奴仆而已。一旦容止不喜欢她或者说算计到了他需要的东西,宿春就没有用了。
这种感觉十分不好。
她点了一盏灯,灯下细细想了一些香膏的方子,提笔书写,第二日再交给寡妇陈氏。古代消息不通,她就暂且住着,压住那一股不安。
并未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
“她是个寡妇?”
容止问观沧海,观沧海点点头,为他添了一杯茶。
容止苍白的面容上还有一丝血迹,他就着雪擦去,唇瓣的血色淡淡 。地上那一柄长剑插在雪堆里,死了几匹马,还有几个人。
一来一去一个月,洛阳终于结了。
如今得知宿春逃跑的消息,他难得在观沧海面前赞她一句聪明。
“不及容止师弟聪明,懂得时局。”观沧海淡淡道。
“不过是被提醒了,阿亭她与我终非同道中人。”容止笑言,显然是知道楚玉身边反了水。
“是师弟藏的深,略胜一筹。”观沧海说道,“你如今可惹了两个人。”
那处桓远终于起身,王意之扶着他踉跄几步,人又倒在了雪地里,仿佛浑身脱了力。<br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