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朝局势变化,也有不少南人北行至洛阳,宿春一路就看了很多,亲切感十足。
近来洛阳显得并非十分安宁。她出坊门后就能瞧见巡街的铁骑,宿春聪明的很,之前容止已然烧了她的卖身契,后头她借容止办好的新户籍,算是脱离了最底层身份。
这些天她是看出来了,观沧海其实是一边钓鱼一边养猪。
如今她穿着灰布衣衫,头发学着都用布裹起来,扮作了妇人打扮,如有人问,那就是死了丈夫,去投奔娘家。
宿春搭车时顺便还能编造出恶婆婆不喜,吸血亲戚之类的故事,能够使人感同身受,原本是打听她的人最后都变成听众,送了她一路。
行了两个月左右她才到了平城。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宿春觉得自己这想法太好了。数了数出府带的钱,先在坊间置办了一间小宅院,此后安分了半年,每日几乎足不出户,用以销声匿迹。
也许是头一次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格外聪明起来。
每到一地便蛰伏几日,听听当地方言,能学就学,学会了再跑。她那张脸瞧着就不想普通平民,一白遮三丑,一黑遮三美。她带着从坊里买的古人化妆品自己闭门琢磨,连手也不放过。每至夜深人静时分还会极其激动。
因为,没有人来找她。
观沧海没有,容止也没有。
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找不到,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没精力找,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在暗地里跟着。
宿春拿不准,那一日正好是除夕,她此时还在去平城的路上,歇在一个小县城里,年底卖了一个香膏的方子,近来就跟店主走的亲近一些。
她只将那套说辞变了变,两个人围着小火炉一个说一个听。
“秋娘你阿姑如此,是该早早离开。得亏你丈夫还有点良心 ,临去前跟你合离了。”店主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因着是卖胭脂水粉,惯会给自己打扮,虽年纪上来了,但风韵犹存。就跪坐在火炉跟前评价道。
宿春化名秋娘,此刻喝着开水润润嗓子。
“人都没了,我自个儿一个人往北方走,苦太多了。”她挤出几滴眼泪,开始回忆美好时光。
“我夫君虽然不识字,但对我好的没话说。只不过我阿姑却是不待见我。十四岁嫁过去后便夙兴夜寐,他心疼我也需孝顺母亲。若他还在,便是人一辈子也无妨。但是……天不遂人愿。”宿春哭的惨,这其中的苦楚掺杂了一半穿越后的心情。
她,身份上是个奴仆,自然不会有什么人来同情关心她。同等身份的阿白已故,如今已身份权势说话的世界,于她而言十分陌生。
“秋娘日后打算如何呢?”陈氏问道。
宿春想了想,道:“去平城安家,我手头里还有一些余钱,到时候去看看。若能嫁人,便再嫁。”
“一个人确实孤苦无依。”陈氏握着她的手,正觉得眼前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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