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量要比萧别高,锦布蒙眼,盖住了半张脸,身姿挺拔如松。宿春坐在石凳上支手瞧他,后知后觉地站起。
她看得出观沧海是来寻她的。
他来的也很快,萧别满意地笑了,站在宿春的位置看萧别,他居然莫名的可爱,笑的时候还露出两个酒窝。
他的冷漠脸呢??
这不是宿春印象里的萧别,可偏偏给她很自然的感觉,仿佛他生来就如此。
“这是我的婢女,我来带她走,萧别你不会挡路吧。”观沧海道。
“天色都晚了,不必急着出去,客房多得先生能随便挑,更何况宿春姑娘很喜欢这里。”萧别道。
宿春看了眼观沧海,他眼睛是盲的,看不见他的眼神,可他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回去就把阿白赶走”。
宿春犹豫着,对萧别道:“你的客房多得,可以装一个人吗?”
她比划着:“一个比我小一些的少年。”
要走就一起走吧,她觉得阿白像是一个包裹,走哪她都要背上。容止千里迢迢把他送过来,图的是什么?
她此番问萧别根本不会拒绝,一记神助攻。萧别心心念念求得就是观沧海。
事后宿春倒在床上思绪神游,梳理了一遍穿书以来所发生的事,一切都是她在被动,在容止身边的莫名恐惧感,在萧别和观沧海面前的熟悉感,走歪了的剧情。
她一开始只想好好活下去,现在她虽然也还活着,整个人却是一种无目的的状态。
她……都不知道自个是谁。
记忆里原主的父母都是务农,至于祖上做什么她一无所知,她唯一接触的亲戚云盏死了。
联系起之前的诸多种种,她额上冒冷汗。
云盏死的莫名其妙,焉知不是被故意弄死的?偏生她当初没有往那一处想,只觉得人家想攀高枝不慎折了自己。
细细想来,她如今时候都在被容止摆布。
窗外明月弯弯,芭蕉盛着银灰,风从穿堂而过,她好担心容止下一刻就从拐角出现,脸上是长久以来温和得体的笑容。
宿春披了衣衫,左右睡不着,越想越心惊,只觉处处危险。
她还想到观沧海和萧别,萧别已经不在建康,观沧海也一直隐居,他如何找上,观沧海又是如何以那样的语气同萧别说话?分明二人有交往。
她闭了闭眼,揉了揉头发,她的脑子不够她想太多,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陌生的。她披着衣衫走出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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