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宿春转过身低头问他,因为知道容止不能离开公主府太久。她在书中还从未见过容止私下离开公主府而不知会山阴公主的。
容止笑了笑道:“收拾好,明日戌时。”
戌时,也就是黄昏的时候。古人喜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带宿春日落出门,宿春一时疑惑。出门就出门,带她作甚?莫非怀疑她?
走出去宿春一拍脑袋,她觉得她有必要拿出自己的演技。学书法为了考大学,耽误了她做演员的梦想。
这一夜就这样慢慢过去,阿白已经走了,她睡完了一睁眼就是第二日,宿春起身找衣裳。如今太阳出来的渐渐变早,气温回暖,她的春衫还未领,只是看见桌上那一套小厮衣裳她手一抖。那是崭新的,布料柔软,不知是谁竟在她睡着时送来的。她这门还栓的好好的,宿春一看窗户,透过纷落的杏花看见了府里管事排着队来找容止。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种温水煮青蛙的感觉。如若她是容止,这个时候应该早就逼的她吐出实言来。睡过一觉后她头脑清醒了一些。这衣裳她摊开,底下是白菱纱。她眼一抽,白绫纱用来裹胸,容止是让她男装一道。
他要见的客像是隐隐浮现出来了,她唯一一次男装还是上次采购的时候。就在那一次她碰到江离。
早餐宿春吃的心不在焉,回头想想,这些天她露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容止不弄死她,那么她就慢慢本色出演。一个人要假扮另一个人,如果不是从小长大,想要假扮的天衣无缝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楚玉假扮刘楚玉,还是被容止看出来了。
她白日还是穿着侍女的衣裳到容止屋子里奉茶。
容止算账全部心算,一目十行,效率极快。他的衣裳似乎款式风格都是一样的,还写得一手好字。她想到白玉无暇这四个字,看起来他也确实是。
她偷看的时候不自觉露出老姨母的笑容,被容止冷冷一瞥,眼睛都安分起来。说他眼神冷其实也不太确切,那眼神并没有什么感情,触及让宿春生寒。
她想了想还是去了藏书室擦地板。
一路上开始乱想,她死了怎么办?
到了藏书室,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浮尘飘荡,墨香扑面。她撸起袖子,拾起抹布,打着水进来。视线触到书案上趴着的那个女子,容貌妍丽,衣着华丽,梳着高高的发髻。
山阴公主貌似睡着了。
宿春愣了会,想了想还是保持沉默。
山阴公主要参加平顶山流水诗会,这会子狂补,容止居然罕见不在。宿春想到这里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大概年龄变小脑子也萎缩了,她只觉得自己穿书遇到很多书里没见的,就像是穿了个假书。很多事不按常理来。
蝴蝶效应?
她微微一叹,藏书室的地板很干净,她让它更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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