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的微光黯淡。隐在树影里的那人转
过身,眼神晦暗不明。
他到底要不要和容止说?她求自己放过她,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墨香笑了笑,她把自己当菩萨拜,他就送她去见见掌握她性命的容公子。这只是一个婢女,
他花太多心思做什么?初时可怜她,如今还要再可怜吗?谁又来可怜他呢?
忆起不堪的过往,他微弱无闻地叹了声,积雪从蕉叶滑落,碎雪飘到肩头,他摇摇头,踽踽
独行。
宿春不知道墨香在想什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屋子里少一个人照理说是自由一些,可
她心里不安,闭眼想了想书里的剧情,楚玉会女扮男装遇上柳述,接着会有平顶山的曲水流觞,
这之中容止想要收服桓远。看样子都和她无关,她心没有那么大,不想反客为主,只是现在就住
在沐雪园,离容止这么近,她害怕。
将要入睡时有人轻轻叩着她的窗户,宿春一惊,缓缓推开窗,只见是一个少年,穿着褐色的
短衣,不是别人,正是阿白。
宿春愣了愣,低声道:“你他妈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爆粗口,才看完云盏死,心里受惊还未压下来。这会子冷不防蹦出个大活人,若是
在往常她可以平静接受,但在沐雪园,和狼窝差不多,她没胆子和阿白跑出去浪个大半夜。
“宿姐姐。”阿白道,他左右张望了会,从后面掏出一只蕉叶包的鸡。宿春默默看了他一眼,
然后双手接过。这一看就知道是他娘做的,鸡皮酥脆,肉质鲜美,她的月例其实有一半是花在吃
上面。但是,他娘大半夜不睡好端端做炸鸡给她?
“怎么回事?”宿春问,手上拿着他的鸡,也不会把他晾在外面,于是招招手,让他翻过来。
阿白翻过窗户后打量了她的屋子,然后道:“我听人说云盏被人连夜丢到乱葬岗了,我担心
你。”
阿白抬眼看她,搓着手又道:“其实你晚上喜欢吃东西,又因为今天我生辰,高兴的睡不着,
所以带东西给你,你不生气吧。”
宿春笑看他,问:“到底想干什么?”
阿白是个简单的孩子,断不会解释这么多给她听。
他犹豫半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第一次还有些紧张,这般便不敢抬头看她,知道宿春开
始吃鸡,递给他一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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