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闪到脑袋,继而沉默。
有点转不过弯,他需要捋一捋逻辑。
张宗正手持玫瑰,喉咙发干。
一片死寂中,他终于说出酝酿已久的四个字:“七夕快乐。”
傍晚时分的太阳是金黄色的,洒在鲜红的玫瑰上,光芒耀眼。
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唐晚晚看过去,觉得张宗正某个角度和一个人很像。但是她实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应该不是让她喜欢的人,不然她不会本能抗拒这种感觉。
很不舒服。想避开。
就像小时候,你缠着妈妈买了双漂亮的雨靴,天天盼着下雨。终于有一天下雨了,你穿上雨靴,却又怕被弄脏,突然就不想穿出去踩雨,你怕踩在污水里,雨靴会脏会烂会让你睡不着觉。非不得已穿出去,你也要想方设法地避开污泥雨水的地方。
又像你某天走夜路,在小胡同里被抢劫,再次走夜路时,你绝逼会避开这条小胡同。
唐晚晚现在就是这种心情,她想避开张宗正。身体每个毛孔都在拒绝。
张宗正拿着玫瑰向前递了递,微微一笑,重复了遍:“七夕快乐。”
“谢谢。”当着沈恪和赵猛的面,唐晚晚不太好意思直接拒收这束七夕玫瑰,她想着,待会儿给他手机转账,就当买了他这束花,顺便和他彻底了断这段相亲之旅。
唐晚晚接过张宗正手里的玫瑰,扯出一枝,转身塞到沈恪手里:“为了一枝玫瑰去翻垃圾箱,至于么。来,我给你。不要钱。”
沈恪:“……”
他本想随手丢进垃圾箱,提溜着这枝玫瑰转念一想,面无表情地扯开裤腰,把玫瑰别了进去。
唐晚晚:“……”
耳根莫名其妙有点发烫。
张宗正:“……”
七夕玫瑰的最终归宿是裤档。这是道哲学题。
垂首站在一旁的赵猛终于捋清了逻辑,再看向张宗正时,眼里多了些别的情绪。看他不顺眼,甚至觉得他还没有沈恪顺眼。
沈恪至少是个神经病,这个人看起来有点……优秀。
赵猛转身往外走,烦闷道:“我去搬机器。”
张宗正:“我去帮忙。”
机器固定在一个手推车上,搬下来不算太难,掀开面包车后备箱,放下支架,慢慢把手推车滑下来即可。
赵猛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多个人帮手总归是好事,所以没有拒绝张宗正的加入。
唐晚晚看了看沈恪,沈恪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想想也是,他懒到酱油瓶倒了都不会去扶,更别提让他去搬机器。
“老大,你看好他,别让他过来。”赵猛回头吼了一嗓子。
张宗正对沈恪始终抱有好奇心,他问赵猛:“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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