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臣巳突然瞪我:“尸体是从义庄找的。”
我移开目光看着火堆说:“那啥,天快亮了吧,也不知道下过雨山路好不好走。”
……
我们默然静坐到天明,雨倒是停了,就是山路被雨水浸泡一夜,泥泞得简直没眼看。
为保全我迷路山野的纯真少女人设,我只好在瑟瑟的晨风中赤脚挥手作别言臣巳,并再三叮嘱他别忘记我们的革命友谊和伟大的“一把火”计划。
不知是不是晨雾影响了我的视力,回头那一刻,我似乎看见言臣巳嘴角在抽动。
我心知肚明,自己昨晚的表现与之前原身京城才女的名号并不相符。
这位言臣巳先生不知是不是原身的追求者,居然肯请长假从京中大老远赶来这里,不辞劳苦费尽心思就为救我出火坑。
言臣巳先生的原话是:“你并未进谢家门,不过是上了他们的花轿,这也算不得什么。你还年轻,实在不必留此替未亡人守贞,白白耗费年华。”
其实,我原本对这位凭空冒出的言先生很不信任,直到他说出这番悦耳动听的发言,我才决定信他一次。
只要能安心离开此地,我愿意冒这次险。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在我这里,简直难上加难。
没有像样的鞋子,没有借力的棍杖,我走一米滚三米,时不时还要跟泥坑抢脚丫。
滚到半山腰时,我发现自己扔掉的软缎鞋东一只西一只泡在不同的坭坑里,隐隐可惜,那双鞋子据谢春芽说值不少银子。
快滚下山的时候,总算撞上找我的大部队。
一个大妈瞅见我,立刻冲人群大喊:“哎,山上滚下来一个泥玩意儿,快看看是不是少夫人!”
后来有人认出我腰间的金丝腰带,忙高喊着“找到啦”并跑过来将我扛回谢春芽家。
喜极而泣的谢春芽和母老虎将我洗刷干净后推进房间关上门,哒哒哒扭头就跑。
我摸着还没干的头发,转身冲盘腿坐在炕上朝我怒目而视的美妖男笑笑:“彦叔,您来啦。”
“谁跟你嬉皮笑脸的!苏云柔,你胆子不小,居然敢给我的人下药。”
小王爷双眼通红,一看就是熬了通宵。
我举手对天:“我没有,彦叔,我可以发誓。那壶药草茶是大夫开给我的,我干嘛给自己下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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