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大又粗嘎,绝对折磨人的耳朵。
三老爷身后的小厮皱起脸捂上耳朵,我得意地咧嘴一笑。
“这不是会说话么。”三老爷轻笑,语气温柔。
母老虎笑答:“奴才的意思是,她说的都是疯话。”
三老爷半天没说话,我站在他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是谢勇家的。”三老爷突然开口。
“是。”母老虎恭敬回答。
“以后不要这样吵,听着烦。”三老爷淡淡开口,他扶着桥头的右手放下,从袖间取出一个蓝色的短棍,轻轻折几下,短棍变长,成了一根拐棍。
母老虎听完,嘴里不停告罪。
三老爷手撑着拐棍转身,迎面用棍脚轻敲我的腿说:“让开。”
我本想着傻子不会遵听别人指示,但见他是残疾人士,决定不给他添堵,立刻跛着脚跳到一边。
这次轮到那小厮冲我得意一笑。
我没工夫搭理他,心灰意冷地盯着没穿鞋的右脚想,这下完了,乱跑加撞到贵人,回去不定被母老虎怎么收拾呢。
晚饭估计没戏了。
谁想那小厮得理不饶人,走到桥头对母老虎喝道:“还不快把这疯丫头带回去!再有下次,逮住就是一顿打!”
母老虎陪笑道:“这次是疏忽,再没有下次……”
“福子,”三老爷慢悠悠回头,“给这位姑娘找鞋。”
叫福子的小厮很显然没听明白主子的吩咐,他向母老虎发威的神气瞬间消失,不由苦着脸小跑到主子跟前问:“爷,哪来的姑娘?”
我把黑乎乎的右脚踩在左脚的鞋面上,对三老爷好感大增。
一个“瞎子”都能注意到我掉了鞋,多么可敬。
相反的,他那小厮就可恶得多。
三老爷没有回答福子的问题,而是抛出另一句让福子欲哭无泪的话:“找不到就背这姑娘回去。”
我看着愁眉苦脸的福子,差点把嘴角的泥巴笑裂。
不过,我动动黑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脚趾,暗道,这位三老爷若知道我的脚是这么一副恶心样子,肯定不会说这句话。
母老虎搭腔:“不用麻烦福大爷,就一脏丫头,奴才提溜提溜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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