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伸过来,我就张牙舞爪地对着他踢踩踹咬。
我也不怕他恼羞成怒,反正我跑得快。
也就是在那之后,我才明白,男人要变坏,就是头母猪他也下得去手。同时,我意识到,也许自己原本并不漂亮,春芽爹只是个色胆包天的王八蛋而已。
直到今天我坐在这里,看到轻巧跳跃的女孩子,以及她们那纤巧的身姿,再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那两坨沉甸甸的肉,终于明白春芽爹为什么会变成王八蛋了。
这副身体有着傲人的胸脯。
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
我随口打个哈欠,感觉手拍得有些酸,便站起来扭扭脖子晃晃手腕,可那些姑娘以为我要参与她们的“少女聚会”,瞬间花容失色地叫道:“傻子,你不准过来!”
春芽作为“看护人”,义不容辞地被推出来教导我。
眉眼上挑的长脸姑娘谢春芽迈着秀气的小步子过来,指着院子,向训狗那样对我说:“去!回去!”她嘴里那“shi shi”的拟声词使我看起来更像一条狗。
我很不高兴,心说就算我是疯子,也不该被人这样对待。
春芽见我只是站着不动,上前两步再次发出“shi shi”声来驱赶我。
我低头看一眼门槛边躺着的土疙瘩,忍不住蹲下身子。
昨天在村里瞎跑躲避春芽娘追杀时,发现这个小村子里多是泥土房,黄褐色的墙面很容易掉成片的土疙瘩下来,形状各异,大小不同,最大的也就和婴儿拳头差不多。
我脸上的黄泥有一部分就是用这些土疙瘩和水拌成的。
春芽的“shi shi”声还在头顶盘旋,我捡起几个拇指大小的土疙瘩,对着春芽的脚边扔过去。
瞬间泥土飞扬。
春芽吓一跳,尖叫着跑开:“死傻子!我这鞋刚上脚!你看我回头不告诉娘,让她打死你!”
我又捡起两个扔过去,嘴里大喊:“谢春芽,大长脸,丑八怪,没人爱!”我想反正都要被母老虎追杀,再多一项罪责也没关系。
女孩们都惊讶得不得了,她们顾不上看灰头土脸的春芽,都奔过来站在我不远处笑:“傻子开口啦!”好像我能说话是一件多么神奇的事。
春芽显然没料到我会开口说话,毕竟自打我醒来,我没有在他们家说过一个字。
鹅黄褂子兴奋得整个脸鼓起来,她回头问发呆的春芽:“我娘说这傻子原来是名门千金,不要脸地跑出去和人私会,被骗了,才卖到你家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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