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祁凝当然比谁都清楚他醉酒了!
可是本该锁住殿门的人呢?这个女子是从何来的!
祁凝咬着牙,指甲几乎要将手上的帕子搅碎。
偏偏被那头被摁在柱子上的祁欢还不老实,一心想着冲出去给祁凝致命一击。
傅予湛压着她的手脚,警告地看她:不许闹。
祁欢:老子就闹!就闹!
她双手在他颈后借力,跳起来哐嗤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力道不小,傅予湛嘶了一声。
看在祁凝眼中,分明就是两人不将她放在眼里,到这时候还敢调情亲热。
交缠间,傅予湛似乎低低喊了一声“槿兰”。
祁凝一愣,狠狠砸碎了一个瓷器,拂袖而去。
……
日暮西垂,槿兰迷迷糊糊从柜子里爬出来,一推门就被裹了麻布袋子绑到了西华殿。
她昏昏沉沉晕了一个下午,期间的事情一概不知,被严刑拷打了一天一夜,终于哭哭啼啼招了。
是她一时动了歪心,支开守门宫女跑进了东颦殿。
她哭道:“奴婢一进去就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祁凝撩开帘子走进来,地牢的烛火在她脸上蒙上一层阴翳:“什么都不知道?我看你抱着太傅求欢时意识清醒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那瓶春意迟都进了你的肚子了。”
槿兰面如死灰,伏在地上只是哭。
各种刑□□番上来,她如何受得住,最后哭喊道:“奴婢已经是太傅的人了!太傅会救我的!”
祁凝听得怒火中烧,亲自揪着她的领子,一路从宫门口拖到御书房。
宣景帝正和傅予湛商讨国事,见状皱眉道:“丰宁,这血淋淋的带到朕的面前是要做什么?”
祁凝不答,将浑身是血的槿兰往地上一扔。
槿兰抽噎着爬到傅予湛身前,揪住他的袍子,仍是那一套哭诉。
祁凝死死盯着傅予湛,眼前是那日昏暗殿门内,他两人交颈相拥的场面,只怕他当真把这丫头领走。
然而傅予湛只是撩了一下眼皮,漠然道:“杖杀了吧。”
这一切,冷宫中的祁欢一概不知。
等她听到风声,已经是两月后震惊朝野的太傅拒婚一事了。
陛下大怒,一纸调令将他发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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