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了,应玄与他父亲一样,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只是应绝行的都是背弃人伦令人厌恶之事,而应玄大部分所做却皆在情理之中,也算是被逼无奈。
“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又会忍不住将她算计在我的大局之内…”应玄缓缓叹了口气,凤眸半阖,“我已经失去了对我来说我最重要的人,不想再失去一个了。她的离去,于我于她都是件好事。”
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他的所想,也是娘亲最后以死也要提醒他的事情。
“我怕事情不能如你所愿。”时苍摇了摇头,看向雨中红白相间的那一个女子。
“你把她带走吧,送去哪都可以。”应玄看向时苍,目色中带了几分恳切,“这或许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执念愈深,伤人伤己啊。”时苍连连摇头,却还是应允了应玄的请求。
毕竟应玄是他的徒弟,而淮初之在他心底的地位也早已超越了徒媳妇这一层。他心疼这个女子的执着,同时也欣赏她的不折与无畏。
罢了,就如他所愿,去哪都好。
☆、灼灼花(一)
卧在雨中的女子早已失去了所有意识,只有微皱的眉头与不明的呓语在提醒着时苍她之前经历了什么。
时苍轻柔的将她抱起,掐了个诀,便与她一同消失在了雨中。
应玄看着两人消失的那片空地,抬手在风雨中唤来一只信鸽。
时机已至,他,没有退路。
梦中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寒冷,淮初之想她不愿再醒来了。
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无用,也知道逃避一切毫无意义,但此刻的她就仅是想休息片刻,而别的事情仿佛也已经离她远去了。
时苍将淮初之放到了无妄谷之外,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他替她赌一把,就赌她在应玄心里的地位。
桌上白玉瓷瓶中的杏花又换了几支,但房内的植物却不仅于此。
各种功效相生的香草被绑在了锦帘床幔之上,根根都被极其细腻的修剪过,没有多余的一枝一叶,在起到安神的作用的同时,也可以看作是装饰品。
房内的香炉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专人来换,里面燃的香料自然也是与那些香草相辅相成的。虽整个房内几乎被药味浸染,但却没有一丝苦涩,全是馨香。
墨衍倚在房门口,看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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