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或许是因为幽荧的灵力即将恢复,她与幽荧的感应愈发的频繁,夜夜梦回都是她与幽荧还有在聚萤楼的过往。
“是披香吗?”淮初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披上了外衣。
“是我。”披香的声音平静如水。
“披香寻我何事?”淮初之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披香了。
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任何人了。幽荧的回灵耗费了她大半心力在其上,这让她整个人都一副恹恹的模样。
“夫人想和你聊聊。”
虽她的精神不济,但听到夫人这个词还是在刹那间清醒了过来。
披香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易素——应玄的生母。
“我马上就来。”她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路过铜镜的时候看到自己额上的印记正泛着幽幽的光芒。
易素依旧卧在床上。
久病让她整个人瘦的几近只剩一具骨架,虽掩盖不了她那张依旧倾城的容颜,但憔悴不堪早已成为了她的代名词。
她能理解应玄想将她留下的心情,却也对这个人世再没有一丝留恋了。
于她来说昼终将更替为夜,再恒远的星也会陨落,消逝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命理。
她放不下应玄,但她实在是太累了,更不愿应玄为她执意改命。
她想起年轻时的那股轻狂之气,不免置之一笑。岁月磨平了她的所有的棱角,也将她那颗曾经跳动的心永远冰封了起来。
初见应绝是在她十五岁那年。
豆蔻年华的少女虽然知道自己注定联姻的命运,却也忍不住随着别的同伴看一看现今无界大陆风流人物的身姿。
那时的应绝已游历江湖多年,年纪轻轻便跻身于七大高手之末,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她躲在屏风后面看着应绝与哥哥谈遍天南海北,双目中的倾慕之意早已掩盖不住。
那晚她在院子里乘凉,却见应绝轻而易举的翻进了她的院内。
“似此星辰非昨夜,敢问姑娘是为谁人风露立中宵呢?”应绝的声音七分温润带着三分轻佻,让她一下红了面庞。
她自小除了下人与哥哥几乎没有见过别的男子,更别说如应绝一般风流倜傥的人。
“应绝?”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却让应绝脸上的笑意更加温柔。
原来一眼是真的可以误终生的。
此后的夜晚,应绝天天来找她,偶尔也会带着她逃出这一隅之地,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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