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峦回寡言,在山上除了与淮初之形容羌活的形状,也没再多说一句话。虽淮初之本性并不喜言语,但她实在想知道应玄的过往,所以在一路上没少向谢峦回套话。
“羌活茎直立、带紫色,你仔细看看。”谢峦回不耐烦地瞥了淮初之一眼,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以前怎么不知淮姑娘如此聒噪,眼睛不想要了?”
“或许也没那么重要。”淮初之偏了偏头,在一片绿中依旧没看到与羌活相似的草药,“聒噪算好词了,以前还有人说过我没皮没脸呢。”
谢峦回向前迈了一步,拨开一片杂草:“找到羌活之后我再与你说。”
“谢公子这是答应我了?”淮初之面上一喜,这才开始认真寻找起了羌活。
谢峦回微微的叹了口气,眉头凝起。
他对应玄的事也不是全然了解,不过若淮初之想知道的只是小时候他们三个一同经历了什么,讲讲也无妨。
所幸羌活并不难找,淮初之与谢峦回没花多长时间便在山上找到了不少。
看见谢峦回将一棵棵草药细心的清理后放入药篓,淮初之不免调笑他道:“谢公子对此事如此上心,我都要以为你的心上人是我了。”
“我对任何人都一样,能救一人是一人。”
谢峦回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自己在做的事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面对谢峦回的漠然,淮初之实在无法接话。昔日她也曾这样冷淡的对待过别人,如今这般真有点自食恶果的意味。
不过谢峦回的性格着实让她捉摸不透,他好似极度慈悲、普渡众生,又好似冷血无情、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
“这回总可以与我说说了吧。”淮初之跟在谢峦回的身后,行走在泥泞的下山小路上。
“我与小衣的母亲,是易素的侍女…”谢峦回叹了口气,平静的眸中难得的掀起了须臾波澜。
“当初易素与应绝私奔后,不知为何又回到了易家。她本该嫁的人应是水族的长老之子,如今不仅私逃出易家,还带了应绝的孩子回来,易家不可能有她的容身之地。”
“易素本就是易家的一桩丑事,而她此行回来也是一心求死,只求易江澜可以善待她唯一的儿子。毕竟这个孩子与易江澜也有血缘关系,算得上是他的外甥。”
“可是易江澜竟垂涎易素的美貌已久,不仅没有答应她的请求,还将她囚禁起来,成为了自己的玩物。到后面他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竟将易素明码标价,赏赐给了易家的立功之人,甚至逼年幼的应玄看到自己的母亲在他面前受尽屈辱。而我们与小衣的母亲,也与易素经历了类似的事情,虽没易素凄惨,但也足以让幼时的我们刻骨铭心…”
谢峦回还在以极其平淡的语气叙述着一桩桩陈年往事,而淮初之却一个字也听不下去了。
谢峦回和谢衣的母亲与易素遭受了同样的磨难,但同样的环境却造就了谢峦回与应玄两个几乎截然相反的性格。
谢峦回极度慈悲又极度冷血,童年的经历让他不在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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