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阿初何时开始对我视若洪水猛兽了?”应玄的话语中带了一丝轻佻之意,将那点淡淡的心疼与失落掩了下去。
她不信他也是理所应当,毕竟在她眼里,他一直如此无情。
“凭你额上的印记,他们会放你进去的,但是时间不多了。”
应玄这一番话语似无意也似暗示,但淮初之却在一刹那心领神会。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在柔和的夜风中淡淡说了一句:“多谢。”
“我说过,你我无需言谢。”应玄的话语中晕出了一丝疲惫,“夜色正好,蝉声也息了,我该去处理这几日积下的事务了。”
伤口还在汩汩淌着鲜血,但淮初之已然麻木。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杀了谢衣。
将自己往日所受的屈辱与云倾姬和扬清的债,一同向她讨回。
暗牢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但谢衣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坐在牢内的椅子上,完全不似一个阶下囚的姿态。
“阿初来了?”看到淮初之,她非但没有一丝惊恐,反而浅浅的笑了,“伤口可还痛着?”
“谢衣…”淮初之的声音十分低沉,将她所有的情绪都杂糅了进去。
“呦,阿初若想来看我笑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谢衣的面上依旧不带一丝惧色。
“我怕失望的人会是你。”淮初之凑近了谢衣几分,将匕首架在了她的颈脖上。
“我?”谢衣的双眼缓缓浮上了一丝愕然,心底落下了一滴冰冷的雨水,而后恐惧随着一圈圈的涟漪愈泛愈大。
“你说,应玄都回来了,为什么会放任我来见你呢?”
谢衣的动作突然大了起来,她决眦欲裂,眸色也暗淡了下来。
“你说,你此番的举动是公子默许的?”她的声音有些喑哑,转而变得尖利,“不可能!就算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公子也不会这样对我的!”
“哥哥?”淮初之冷凝一笑,坐在了谢衣的身侧,“你可是卑微到要以他人留住应玄对你那点可怜的感情?”
“不…不会的…公子不会抛下我的…”
谢衣还在自欺欺人的喃喃,但淮初之已经失了任何听下去的兴致。她丢掉了手中的匕首,将那只满是伤痕的手覆上了谢衣的颈脖。
她也想过要以如何痛苦的方式折磨她死去,但现在,她只想让她闭嘴。她受不了谢衣的不甘与绝望,更害怕在她的身上找到与自己一丝丝的相似性。
她掐断了谢衣的颈脖,而谢衣也没有反抗。
女子颈脖光滑而脆弱,掐断它轻而易举,但就在淮初之听到骨骼碎裂声音的那一刻,她好似被烫了一般,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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