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来,在她的耳畔轻语:“我知道你已经恢复意识了。”
黑暗中的一切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随着谢衣的那句话,淮初之睁开了双眼。
“公子是不会来看你的,别白费心思了。”
淮初之看不清谢衣的面庞,但她依旧能看到那双秋眸中闪烁着的寒光。
“这一切都只是公子布的局罢了。”谢衣坐在了床侧,低首打量着淮初之毫无血色的脸庞,“你知道为什么只有风敲竹会发出声响吗?”
她顿了顿,怜悯一笑:“因为竹本无心。无论他之前对你做出了何等回应,都如虚幻的声音一般,很快就会消散,什么也不会留下。和你猜的一样,就算你那日不引剑自绝,他也会看着易归华将你杀死,且无动于衷。”
“然后呢?”淮初之的眸色未变,似乎早就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公子的身边不需要你这种人。”谢衣直起了身来,“你总是让人嫉妒又厌恶,明明活在光明之中却不懂得珍惜。你根本就不懂我们背负的是什么…”
随着谢衣离去的身影,淮初之又慢慢地阖上了双眼,她轻笑一声,喃喃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懂的。”
淮初之再见到应玄的时候,是一次无意的擦肩而过。
此时已至春末,杏花几近悉数凋落,九还一片苍翠。
他开口,就算他的话语很轻,还是一字不差地落到了淮初之的耳畔。
“我实非你的良人。”
淮初之停了脚步,目送着应玄的背影,那道背影十分孤寂也一如既往的淡漠。
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容,若初春的暖阳又似消融的冰雪。
“可我非你不可。”她柔声出口,语调缓和。
应玄并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停留,也没有回应她。
但是她知道,他听到了。
☆、乌夜啼(一)
逼走最后一丝春寒,夏日初临。
九还没有别样红透的荷花,也没有清脆婉转的黄鹂,只有自成浓阴的杏树与连绵不绝的蝉声。
淮初之觉得自己快发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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