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初之下了杀手,却没有将苏结烟一刀毙命。
她在等一个人。
有时候她也不清楚自己的所想,只不过此刻的她十分好奇谢峦回与九还还有苏结烟之间朦胧的关系。
而谢峦回也没有让她失望,他一步步地走来,可他看向的不是苏结烟,而是谢衣。
“峦回…”苏结烟的唇孱弱地动了动,但淮初之却没有在她那双空洞的眸中看到初见时她对谢峦回好似深切的爱意与眷恋。
谢峦回看都没看苏结烟一眼,仿佛脚边即将逝去的生命连路边的一花一草都不如。
这还是当初无条件救下她,不愿收一分一毫,好似普渡众生的医者吗?
“小衣。”谢峦回开了口,叫的却不是苏结烟。
谢衣的眸色沉了沉,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
她沉吟了片刻,才又开口道:“苏结烟是你救下的吗?这会让公子失望的。”
“我是个医者。”谢峦回轻声开口,可这话却让淮初之觉得十分不真实。
他是个医者?
一个正常的医者看到与自己朝夕相伴,甚至对他怀有倾慕之情的女子倒在脚边,神色会如他一般波澜不惊吗?他的第一反应就算不是去看看苏结烟还有没有救,也至少会去听她说完最后一句遗言吧。
但此刻的他面对着她们这两个凶手,甚至连一丝异样的情绪都没有。
见谢衣不说话,谢峦回将目光投向了淮初之。
“我与苏结烟之间不过各取所需罢了。”他的声音宛若淙淙流水,平稳而沉静,“我救下她是本着医者仁心,而她赖上我也不过是为了汲取未曾得到过的温暖,我与她都清楚,我们之间并无情谊。”
“并无情谊?”淮初之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依旧不能理解一个人怎么能冰冷至此。
就算是养了几日的鸟雀也会产生情感,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并不希望你们懂得这种感觉,特别是你,小衣。”
谢峦回的声音依旧温柔如水,却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不劳费心。”谢衣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补了一句,“公子还是很希望你能回去。你知道的,他一直都知晓你在何处。”
“他想做的事,我并不认可。”谢峦回摇了摇头,不知从何处拿起一个行囊,喃喃自语道:“又要走了,天地广阔,任我独行。”
“你的恣意独行,是公子给你的权利。”谢衣的眼神变了,变得有几分厌恶。
谢峦回看向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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