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据说是楚府的一个杂役看中了易家传信人的婢女,想迫其就范,结果那婢女宁死不屈,一头撞死在了那人房间的柱上。”应玄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淮初之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复又开口,“那那个杂役呢?”
“杂役知道自己闯了祸,害怕的投江自杀了。”
“不对…”淮初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太奇怪了,且不说易家明日有贵客要来,府内人人自危;况且楚顷既然掩盖下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楚府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绝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这种岔子。
“阿初也觉得不对?”这回应玄的眼神清明了许多,淮初之仿佛看到了当初在前右使叛变一事中的那个他。
“是啊…太不对了。我总觉得楚阑影瞒着我们什么,而楚顷知道的似乎也比我们多…”
淮初之心底愈发的不安,这件事不是逼着易家与楚家产生矛盾吗?易家为五大势力之一,而楚家于易家来说无非就是蝼蚁。此事若往小了说,只是一个婢女不幸丧命而已;但若往大了说也可以上升至易家尊严的问题。若易家有心吞并楚家,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大做文章,逼楚家顺从于易家,成为易家的旁支,而不仅仅只是姻亲关系。
“我看,现在唯一会说实话的人就是易泠裳了。”应玄凤眸一眯,语气中带了几分冷意。
“你我所见略同。”淮初之对着他浅浅一笑,“今晚随我去找易泠裳。”
当夜,淮初之与应玄各自早早熄了屋内的烛火,约莫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悄然离开了房内。
易泠裳的院落坐落在楚府幽静偏远的地方,这倒给他们省了不少事。一路上巡夜的人虽多了些,但大都是一些武功平平的普通人,难以发现他们。
房门口有几个丫头在门外守着夜,淮初之看了应玄一眼,便见眼前的人如一阵风一般掠过。那几个丫头还没来得及叫,便尽数被应玄点了穴。
“我的右使身手真好。”淮初之从檐上跃下,带着笑意看向应玄。
而应玄看着她的一双凤眸澄净而温暖。
“快进去吧。”
屋内火光融融,香气绵长。
易泠裳显然没想到淮初之与应玄竟会在今夜匆匆造访她,但她竟也没有太过慌乱,只是到屏风后稍微梳整了一番,便坐到了两人之前。
“楼主深夜造访,有要事?”此刻的易泠裳已经完全褪去了白日的慌乱,但依旧一如白日一样,拿起手中的旧茶,浇灭了那一炉香。
“易姑娘知道这香有问题,为何还要熏着?”淮初之盯着她的动作,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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