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单薄可笑。
那日洛絮儿想了很久,才愿意放下此事,一边是她珍重敬爱的姐姐,一边是不切实际的武侠梦。姐姐若是喜欢便让给她好了,其实规规矩矩地做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时候的洛絮儿以为自己想开了,可接踵而来的一桩桩一件件或大或小的事,终于将她逼得无可退路。
什么姐姐?什么亲情?她的退让才是最可笑的东西,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淮初之看着眼前似魇着了、面上皆是痛苦之意的少女,又想起洛白儿那日在门外盯着一堵普普通通木门不舍的神态,忽地笑了起来。
何苦呢?互相折磨。
洛白儿如此害怕的真相,或许在洛絮儿眼中只是片刻后就能揭页而过的东西罢了。
她不过是作茧自缚、庸人自扰。
等洛絮儿缓过神时,淮初之早就不见踪影。她愣愣地对着熟悉小园中的一塘荷色,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喃喃了一句:“姐姐…”
淮初之再见到洛絮儿的时候已过了两日,她以为洛絮儿自小娇生惯养,至少是要修养个十天八天才会来见她。不想仅仅才过两日,洛絮儿便主动来寻她。
“初之,今日是饯春,你可有意与我出去逛逛?”此刻的洛絮儿以嫩柳色裙装裹身,头系一条鹅黄丝带,尽显少女的娇俏可人之态。
淮初之看向柳条百尺拂银塘的景象,有些微怔,又是一年春去了吗?
“初之?”
“好…”淮初之应下了洛絮儿的邀约。反正洛白儿现下也无任何消息,而她当下也无甚事情,与其天天闷着,确是不如出去走走。
她已经忘了她多久没有如寻常人一般出去走走了。不为任何,就只因为一时兴起,仅此而已。
在这个片刻她忽地有点羡慕起了洛絮儿,她被保护的这般好,无忧无虑,可以不顾世事纷扰。若说她是光,那洛白儿就是她身后的影子,无论前路为何,都为她铺好。但若真有一天洛白儿不在了,这道光会否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消逝呢?
想到这,她突然又不羡慕洛絮儿了,只觉得她有些可怜。
是了,若所处的光明皆为假象,那又有何值得高兴的?是梦总是会醒的,这份小心翼翼的守护,护的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若迟早都要知道真相,那她宁愿从一开始就学会去承受这一切。
她摇了摇头,暗笑自己何时这般矫情了,他人之事自有他人解。更何况,洛白儿的隐瞒与守护,都是为了洛絮儿,还是有几分是为了自己,她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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