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难道要我去那些勾
栏找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吗?”
采萍瞪了一眼李崖,凶道:“你在乱说什么!”
李崖缩了缩头:“唉……你说富家子弟,哪有愿意来当面首的呢?穷苦人家的,公主
又看不上眼。”
采萍也愁眉苦脸地想了片刻,突然想到那天在街道上偶遇京中大儒刘子夫的学堂下
学,五陵少年闹哄哄地从学堂走出来。那一个个长得俊美秀丽。随便挑出来一个,
长公主都会喜欢的。
采萍亮着眼睛,拽着李崖的衣袖道:“你认识什么人在刘子夫的学堂读书吗?穷一
点的,或者庶子什么的,想必是愿意的。”
经采萍一提醒,李崖就想到自己家隔壁的那个少年书生。好像才十六岁,长得俊
美,有些瘦弱,学习极好。不过因为家徒四壁,这学快要上不下了。今天回去的时
候,娘亲还在念叨穷人家的孩子念书也太不容易了。
夜深了,雪落得纷纷,没有要停下的势头。
周乐之收起了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其实她刚刚不应该这么挑剔的。睡谁不是睡
呢,只要不是政敌就行了。若是下次,一定要把这事做成了。
房门又被扣响了。
周乐之觉得奇怪。以往这个时间,采萍可能都在已经外间打起了瞌睡。
这回采萍没有进屋,而是把一个少年推进了屋子。
“长公主,您慢用!”采萍的声音由近而远,似乎跑远了。
周乐之有些哭笑不得。
少年穿着单薄的中衣,腰挺得直直的,跪在地面。
周乐之这会没披外衣,只穿着薄如蝉翼的丝绸长裙,身材玲珑可见。
少年的双手紧紧攥在地面,关节发白。
周乐之看他一动也不动,不禁问道:“你是被掳过来的?”
“不。”少年的声音清冽好听。
突然,他猛地磕了一个头:“小人郭钰,是大儒刘子夫的学生,因为家庭贫寒,无
法继续读书。小人不甘心……”
“哦,你若是伺候我高兴了,自然有赏钱。”周乐之蹙眉,虽然各人都有难处,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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