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瑜觉得喉咙干涩,看向桌子上,新远立时就跑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入口,一片温热。只觉得从舌尖到肚子都温暖起来。顾知瑜嘴角不由得就带上了笑意。
新远放好茶杯, 见主子精神不错, “主子,这一次多亏了夫人。大夫说了, 要是再晚一点,主子就……”
他说着说着, 眼眶红了,“主子,都是我不中用。”
顾知瑜摆摆手,“不怪你,怪我自己,小看了她们。”
他确实是回来的路上奔波劳累之后才着了风寒,本打算看过姐姐后就去找大夫,没想到回府后许氏就再不让他出门。不止如此,她还不给他请大夫,看着他病重,到了顾知沅成亲头一日,才让人请了大夫开了药,却又说府上有喜,他病了晦气,大厨房那边得备喜宴。让丫鬟就在他屋子里熬药,刚好还能暖暖屋子,屋子不开窗根本不透气,闷热得不行,他晕过去再醒过来,新远已经不在,问了才知道被许氏带走了。
他渐渐地绝望起来,只觉得他很可能会死在那院子里。他有些不甘心,却挡不住身子虚弱下去,半睡半醒间,他似乎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睁开眼睛,就看到门口真的站了她,背光而立,身形窈窕单薄却觉得可靠。他的心一瞬间就安定下来了。
顾知瑜在侯府客房养病,外面却因为他的事情闹了起来。传言出来两日后,皇后宣伯夫人进宫,申斥她为母不慈,对待遗孤刻薄,还夺了她伯夫人的诰命,以观后效。
许氏出宫之后,顾不上外人异样的目光,急忙忙就跑到侯府想要接顾知瑜回府,却连门都没进,顾知语直接让人传话,说不信任她。
许氏无奈,只得回去。之后没多久,老夫人亲自上门了。
顾知语本不打算见,但有些话她想跟她说清楚,让人带她进了世安院。
老夫人比起上一次来,又苍老了许多。身子越发佝偻,面色苍白,似乎病了。“知语,能不能让知瑜回去养病,我保证好好待他。你二婶的事情你也应该听说了,她不好对你也没好处的……”
顾知语抬手,“祖母,我只问你。你是怎么眼睁睁看着知瑜快要病死还不给他请大夫的?”不待老夫人答话,她继续道,“知瑜也是你孙子,你害死他。你百年之后可敢去见我祖父还有我爹。尤其是我爹,他费劲得了爵位,就是让你害他绝子绝孙的?我想爹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恨你?”
老夫人似承受不住般后退一步,面色越发难看,“我没有故意,我只是不知道。”
顾知语冷声道,“不是不知道,是你默许。因为知瑜不是许氏女所出,及不上大哥在你心中的分量。原先我只以为你不喜我娘,所以你看着二婶苛待我,现在我才知道,你连我爹也不喜,甚至还要还他断子绝孙。你要明白,你已经嫁入顾家,百年之后葬入顾家祖坟,往后给你上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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